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指望和他说清楚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只怕比登天还难,难道在这世间就无一人能理解我?
我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推开小帅冷若冰霜地说道:“算了算了,事已至此,责怪你也于事无补。我现在压根没有心思去接触感情的事情,只想尽快地上完大学然后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回老家去种那二亩三分地。”
严松听后慌忙从床上跳下来,神情凝重地问道:“老人们常说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你这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发什么神经想回去种地?”
我据理力争道:“回去种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现在大学生回乡自主创业成功的不计其数,我也算是为农民朋友争口气,非得在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干出一番大事业。”
“我一直都瞧不起你这种消极的处世态度,一遇到困难就畏手畏脚。我们好不容易来到大城市,接受国家和社会的培养教育,岂能这么轻易地回去,这不是让父老乡亲看咱们的笑话?”严松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是一个正气凛然,让我顿时在他面前失去光彩。
小帅在一旁捧腹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想不到你们的思想觉悟这么高,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
“生活中不缺少真理,只是缺少发现真理的人。”严松越说越来劲,仿佛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我们就是隐藏在世界角落里的那团见不得光的黑。
我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们都少说两句,让我一个静静。”
严松小声地嘀咕道:“谁还没失恋过,多大点事情。”转而又安慰道,“凡事你都看看我这个可怜虫,至少你强过我百倍千倍。”这个宿舍只要提起感情的事情,严松都不免伤怀一番,仿佛他是最可怜的一个,殊不知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可怜的,只是各有各的不同而已。
楼道里面传来一阵熄灯的哨声,宿舍里面的灯泡像奄奄一息的病人在作垂死挣扎,跳闪过几下之后,四周便陷进到无穷的黑暗中。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脑海里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想着如果当初我和阿禾能在一起,考取同一所学校结果又会怎样?想着想着却又都不了了之,在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如果,都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一夜恍如一世,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原来我是一个无情的人,却总喜欢装出一副用情至深的样子,去欺骗大千世界里的芸芸众生,我以前认为不能失去的东西,后来却都失去了,便不觉着有什么可惜的地方。
约莫五点多钟的时候我才从床上起来,摸着黑来到阳台开始洗漱,抬起头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星星。校园里面安静得可怕,和昨晚的狂欢形成鲜明的对比,偶尔吹来的一阵冷风,让我清醒不少。
下楼的时候宿舍的大门还紧紧地锁着,我放下行李,走到窗口轻轻地敲打玻璃数下。宿管阿姨不耐烦地打开小窗口,絮絮叨叨地说道:“这么早就起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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