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失去了游玩的兴致,就没必要在街上浪费时间。
你挤出乌泱泱的人群,手里捏着前几天白鸽送来的邀请函。
那张黑色的邀请函上用银字撰写。
摒弃不重要的华丽辞藻。你勉强得出结论:需要找到丽兹酒馆。之后会有专人带领着你们前往皇城,静待洁净日。
“丽兹酒馆…丽兹酒馆…”
温莎用吻蹭了蹭你的脸颊,示意跟她走。你思索了一会,决定跟着她。
温莎走到小巷口,对那污水横流的地面熟视无睹,你也便不去细想那些混浊液到底来自多少人。
少女看似懵懂的踏入了黑暗,像是一朵白花跌进恶意。
溅起的泥水弄脏了你的裙摆,索性提起些,不经意露出一节白嫩的小腿。你低垂着眉眼,轻颤的睫毛遮住了眼眸。
“请问,你知道丽兹酒馆该往哪走吗?”
很少出门的少女局促的捏紧了裙角,像是光站在陌生人面前就用光了所有勇气。
被搭话的那人像是想挤出个不怎么油腻的笑来,可惜没有成功,劣质烟草染黄的牙暴露在空气里。
“噢,小姑娘,我想我知道那个酒馆在哪里。”
“是丽兹酒馆,先生。”
“当然,当然,丽兹酒馆…”
他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突然一个故作尖利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这里没有人不知道的,亲爱的!你难道是头一回来这吗?”
一张浮粉跟随着声音往下掉的脸横进他们之间,油腻的长发紧绷着盘在头上,黑色耐脏的布料裹住她的身子。
搭配阴暗的小巷,让她看起来只有一张脸。
“噢,我是说,是的。”
你被吓了一跳,但显然,那个声称知道丽兹酒馆在哪的大叔被吓得更惨。
就像有人拿刀子捅了他一刀,还没抽出来一样。
“懂事的好姑娘,让我带你去吧,那个男人显然不能再用了。”
你分辨着她抚摸你脑袋的那只手带来的味道。
虽然很浓的脂粉气味让你想打喷嚏,但显然盖不住那个你前不久才熟悉的味道。
“那真是太好了!”
你扬起笑容,把花环从脖子上摘下,递进她手里。
“噢!这是给我吗?”
“我很抱歉,只有这个作为报酬。”
“不不不,这是我的荣幸。”
她的眼睛亮起,手指抚弄脆弱的花瓣,神情里带着怀念。
不多时便整理好情绪,把花环收进了怀里,冲你笑了一下。
“我只是,有些时候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朵了。”
她主动握住你的手,从不再动弹的大叔身上跨过去。
“小心别弄脏你的脚。”
……
那个女人带你来到牌匾上写着“丽兹”酒馆,她推开那扇纹理是黑红色的原木挡板。
里头和外面没什么不同的,只是多了个,看上去挡不了多少雨的屋顶。一匹马垂着脑袋,咀嚼着堆在地面上的干草。
它只是耳朵动了动,根本不打算扭头看看来者何人。像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嘴里的干草来得能引起它的注意。
“小家伙,你的目的地到了。看起来有“人”在等你。”
“温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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