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一条笔直的驿路两旁,仿佛要把云也穿破的高树片片落叶瑟瑟作响,像是感受到了凉意的侵袭。
“大哥,咱兄弟们日夜兼程奔赴此地,真的只是劫那几车钱财?”一瘦小如黑猴般眼睛却精光涌动的汉子道。可过了半晌也没得到身前那壮的如铁塔一样的男人回应,瘦小汉子眼睛滴溜溜转动,“兄弟们一起出生入死,大大小小干过几十起,从来没说过退缩,杀人放火,抢钱抢小娘子,可那毕竟都是在夜黑风高,再不济也是僻静处下手,这可是驿道啊,”瘦小汉子嘴里边嘟囔边瞟向壮汉,似乎有点埋怨。
“你还知道你做的是什么勾当,哪一次干完你没去那镇上趴在那雪白胭脂上挥汗如雨!”壮汉连头也不回,低沉的嗓音说道。“可是...”!“行了,等干完这一票,够你在那勾栏院中一年的潇洒”壮汉终于有了一丝不耐!
“这次就是如平时一样,是那土老帽县令往上边走动的财物,虽说是在驿道,只要兄弟们齐心合力,不会有什么问题”壮汉本不想过多再给瘦小男子多说,但转念还是告诉了他。其实也是告诉其他兄弟,不管怎么样,这次行动是出不了差错的!瘦小男子嘿嘿笑到“我们都听大哥的,管他什么官,管他在哪条路走,兄弟们跟着大哥,饿不着!”其他兄弟们也跟着附和!
“行了,都注意警戒隐蔽,干完这一票我带兄弟们好好去那镇上喝上三天三夜,让那勾栏小娘皮给兄弟们伺候舒服”壮汉半咪着眼说道,冷冽的秋风打在脸上如小刀般划过,却浑然不觉一样。可是一双手轻微的颤抖不受控制似的,好像弥漫着一丝这纵横绿林三十年也不曾有的不安!
那是三天前,壮汉几人在一间破败不知多少年的道观喝酒,醉意朦胧中,壮汉起身到残壁处小解,一手扶墙一手解着松垮的裤结,猛然间后脖颈一阵凉意,全身汗毛都张开了,毕竟是混迹绿林几十年,一瞬间酒就醒的差不了,本想转身大声呼喊弟兄们,话却堵在嗓子眼一般,如何都发不了声。
一把冰凉阵阵寒意却亮的能映出人影的细长长剑,紧贴在壮汉脖颈上,正有那丝丝血迹渗出。“好汉,好汉,我是咱清水镇地界的闫老三,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壮汉说着话却不敢有任何妄动。
在当下这个世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剑的,只有那滔天富贵人家,及近权臣之后,和那虚无缥缈的剑客才有实力拥有一把剑,而像壮汉般底层江湖混口饭吃的人,只能用最普通的青铁打的刀,像那稍微有点实力的门派或者官宦或者富甲,也只是用极北极寒地区产的青钢材料筑成的刀!
“不需要告诉我你是谁,今天我来这是有一份滔天富贵给你”一身黑衣仿佛笼罩在黑夜中,声音如手里的剑一般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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