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陆花楹将瘫软在地上的陆白榆搀扶到床上,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陆白榆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虚弱的回答。
陆花楹从饮水机中接了杯水,递给自家哥哥,怀疑的询问:“真的?”
接过水杯,陆白榆轻轻地抿了一口,抬头便迎上了自家妹妹关心的目光,叹了口气道:“我没事,回去睡觉吧。”
“……”
费了些口舌摆脱了自家妹妹的纠缠,陆白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每当他回想起那片漆黑扭曲的星空都会感到脑袋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脑海中浮现的场景在逐渐的模糊,最终仿佛在陆白榆的意识和星空间形成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他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在遗忘些什么但又无力阻止。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角力,无法对其形成有效的影响,又好像明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梦,却又死活想不起其中的细节。
不过此刻最让陆白榆在意的不是脑海里的变化,而是自己手心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印记。
陆白榆抬起手,借着窗外路灯投来的昏暗灯光观察着掌心的这个图案。
这是一个五角星。
一个笔画繁杂交织,层叠重复的五角星。
它像是一个黑色的胎记,又像是一块奇特刺青,深深地烙印在陆白榆的皮肤之下。
他用力搓了搓,确定不是沾染的什么颜料之后,便放弃了挣扎。
陆白榆支走自己的妹妹,一是不知道如何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另一个就是不想让她发现自己掌心出现的这个奇怪东西。
一切的一切都过于反常。
而一切反常的开始,都是他出现“超能力”的那一刻。
……
清晨,陆白榆顶着两个黑眼圈把自家妹妹送到了学校。这一晚,可以说是彻夜难眠。
然后我们的小陆同学便打了个车来到了医院,挂了个眼科。
很显然,在他身上经历的一切都不是现代医学能够解释的。
检查的结果也是,一切正常,就是有点低血糖……
“人类科学发展依旧任重而道远啊。”陆白榆悲愤的感慨着。
或许自己应该去求个佛,或者看看心理医生?
前者,陆白榆下意识的否决了,这是他这个坚定地唯物主义战士孤高的骄傲。
后者,如果真的是精神问题,那银行卡上那八十万恐怕不会认同……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感觉自己肩膀被人拍了拍。
陆白榆扭过头,只见一位身着白色衬衣,头发稍显凌乱的男人微笑着看着自己。
“你是?”陆白榆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前的这个男人。
“我是一名……嗯,私家侦探?”这个男人似乎也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定义自己。
“私家侦探?”陆白榆下意识的和这眼前的这个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侦探这个词汇,或许在影视作品中很酷,但是这里是现实,是要讲法律的现实。
“朋友,不要太紧张,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男人对陆白榆的反应并没有感到生气,反而微笑着把一张名片递到了他的手里。
陆白榆礼貌的接过这张薄薄的卡片,磨砂的质感让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手中的名片。
通体呈黑色,正面遍布烫金花纹,繁复晦涩;而背面仅用鎏金的字体写上了一个地址,名片上再无别的文字。
当陆白榆再次抬起头寻找男人身影的时候,那人却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陆白榆认真的考虑的片刻,还是仔细的将名片收好。
他总觉得这人知道些什么,当然,这只是没由来的猜测,男人的第六感,也包含了陆白榆三分病急乱投医的心里。
在医院检查了一趟之后,陆白榆也不知道应该去做些什么了。
赌石?
不行,按照他的推测,梦中的经历似乎和真视之瞳相关,他也不知道使用真视之瞳会不会让情况恶化。
从另一方面来讲,万一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怎么办,怀璧其罪这种道理他陆白榆还是懂的。他也不想成为科学家解剖台上的切片……
思来想去,他决定去自家妹妹的校园看一看。
今天是白堤中学的开放日,其目的当然是为了让各位家长了解一下自己家孩子未来三年的生活环境。
昨天小花楹和自己提了一嘴,虽然和自己说的是没必要去看她,但自己真的不去的话,这个小丫头恐怕是会生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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