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凌冽,已是深冬。
突来的大雪让整片镇子几乎隐遁。
某个院落中。
刘渊上身赤果,发现自己正伏在寸高的雪地里.
很快,将自己浑身冻得通红,他急匆匆地起身回房。
屋中榻上,躺着的女子双眼紧闭,除了苍白的嘴唇外,浑身暗红色,表情痛苦。
刘渊感觉自己的脚步极快,不似常人,进屋后便伏在了女子身上。
“啊...”
肌肤刚刚接触到,虚弱女子的哀嚎声骤起,她挥舞起双手抓挠刘渊,力道之大让他也暗暗吃痛。
自从来了个能挥手让鱼钻冰上岸、柳树冬开的胖道人,镇中的异常之事就越来越多。
前几日开始这条街道陆续有人莫名暴毙,死状无不凄惨可怖!
而今早,自己这娇妻竟也突患怪疾,浑身炽热,难以接近。
一旁,传来丫鬟的哭啼声,加之对此毫无良法使得刘渊非常烦躁,他撑身跳下床榻,
转头大声呵斥道:
“夫人这两天出过门没有,如实禀我!”
丫鬟哽咽了两下颤巍巍出声道:
“前日老爷您出门以后,隔壁的王夫人带着夫人去向那胖道人求了碗乞子符水。”
刘渊一听顿时莫名的火冒三丈,怒道:
“那是妖道!我走之前曾再三叮嘱不许出门,你为什么不劝阻夫人!”
丫鬟无言哽咽。
这时,榻上的虚弱女子开始粗喘,胸膛逐渐凸起,最后竟是弓了起来!
刘渊见状大惊,一手抄起榻边剑,一手就要去按她的胸膛。
然而,将到而未到之时,一大股血浆突然自他面前爆裂,溅满了整间屋子!
她...裂开了!
丫鬟直接吓晕过去,而刘渊双目圆瞪,耳边嗡嗡作响,短暂地僵在了那里!
片刻,榻上未飞溅出去的血肉竟然开始蠕动,仔细看去是一条手掌长的条状异生物。
他缓神,随即怒吼着奋起手中剑,将这异生物斩成了七八段,又转身一剑劈开门户,疯了般冲向了镇子!
滔天的怒恨之意让刘渊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作响,双眼也似乎也出现了变化,
所看之处已经开始出现了莫名的涟漪。
而正在倒退的街道也逐渐凝固,一股非常强烈的清明之感跃然出现:
“嗯?”
“我怎么在这里?”
“这是.....梦!我居然又做这个奇奇怪怪的梦了!”
..........
“呼.....”明亮狭窄的房间中,刘渊长舒了一口气,身上穿着的条栅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疲累的身体想要动一动,却被身下合金床上数道从头到脚绑着的金属束带所限制。
他抬眼扫向周围。
整个房间内除了一张能活动的床,就只剩下头顶的节能灯,还有距离他不到两米那明显被改造过的特厚透明门。
与其说这是个房间,倒不如说这里更像个囚禁室。
自从几天前从这里醒来后,每当熄灯后精神疲累时,刘渊都会重复的做这个奇奇怪怪的噩梦。
无关无联如幻又似真。
而让他搞不明白的事,还远不止这一件。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是趁着大学假期去了天海当地最大的一所海岛游乐园游玩。
本来一起的女伴都已经暗示今晚能与他坦诚相见。
没想到,还没激动几分钟,天空眨眼之间就变为了末日红的颜色。
接着,一片“飞星”雨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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