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于一九四六年秋,当时社会动乱,但姜屯为保,下分四个甲即为现在的四个村。保长郭本仁是张天锡的老婊。因此,保公所就设在张天锡家,保丁周玉峰(不是本村人)、三甲,甲长毛宣(羊圈之父)是四甲的人。毛宣每到保公所,我们家门前是必经之地。我家门前有块场地上有个秫秸(高粮干)荃,只见秫秸少,不见谁来拿。一天,天刚黑母亲刚出门,只见毛宣拿我们家的一捆秫秸。当然母亲不让他拿,尔他说非拿不可,俩人争执起来。在你拉我拽的情况下母亲倒地,他并踢了母亲一脚,而且扬言说:不但拿你的秫秸,还要打你的人。后被人们劝开。因此,母亲一气之下病的几天茶水不进,卧床不能起,身体眼看垮下去。秫秸是我们家半年的烧柴的来源,在那种物资特别匮乏的年代里,也可以说是生命柴。父亲在无奈之时,有了不料之事发生了。
父亲的好友许长发(许久才之父)到十九里赶集回来,急忙见到父亲说:大哥,我在集上见到了于孩(哥的乳名)和十几个当兵的坐着东洋车,我和他说了话。他说办完事过几天回家。父亲说:你对他说家中出事了吗?许叔说:没有。当然姜屯人到十九里赶集的见到哥哥的不只许叔一个人。哥哥在十九里集上出现的消息很快传到姜屯。这时,保里和姜三村有财势的人就有些紧张。其因:在当时社会里,俗语说,家中有四两盐不和当兵地缠,他们怕哥哥领着一群当兵的到村里找他们的麻烦。因为毛宣家比较穷,如果花钱的话,当然是三村地主老财们花。因此,以张贯一(张良俊之祖父)为首的老财们私下组织三村有头面人物,领着毛宣到我们家向母亲赔礼道歉,以了此事。没过几天,哥哥从县城回到家中得知母亲被打之事后,兴冲冲地直奔保公所。正好,保公所一帮人正在打麻将,其中有保丁周玉锋,二话没说,抽掉腰束的皮带,抡起照周玉锋就打。这时,周玉锋没有敢反抗,后被周围看牌的人们拉开,让周玉锋逃跑为止。为啥只打周玉锋呢?其因:一、保丁周玉锋在村作恶较多,民愤较大,打他不但为母亲出气。同时也是打他的嚣张气焰,起到敲山镇虎的作用,能得乡亲们的支持;二、周玉锋是外地人;三、毛宣是姜屯人,只要他认错了、赔礼了就不便和他作仇。故未找他麻烦。此事,是哥哥成年后第一次为家支撑门面、也是第一次受欺压后抬起头来进行反抗取得的胜利、同时也是于家身处异乡他地可庆之事.
自从哥哥为母亲出了气以后,母亲的气出了,身体也漫漫地好了起来,恢复了健康,一家人又过起平常生活。我对此事为什么记的如此清楚呢?当时我虽然年龄比较小,但我已经懂事,特别是家人被欺往往留在脑海的印象最深,所以至今不忘,能详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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