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于俊兰(乳名巧)生于一九二一年——二0一0年二月十六日(农历正月初三)属鸡。大姐十六岁嫁人,姐夫张从仁,原籍河南巩县人。他小时随父驾船经商。我家河南鹿邑县一位老乡和他父亲来往较熟,经他介绍和大姐结婚。大姐和姐夫婚后一直以驾船经商为生,并有两个男孩,大的叫留运(即张运庭),二的叫小运。约在一九四三年日本鬼子把船给烧了,无奈之下投奔我们家,那时留运四岁、小运两岁。
当时我们家住在别人家的两间土坯方和自搭的一间厨房,五口人本来住的都比较窄狭,又添了四口人,真是无法容身,无奈在院中搭了一间地埯子,才免强容身。当然家贫又添四口人吃饭,因此住了一段时间,实在维持不下去。无奈家中商议:大孩子留下有姥姥照顾,大姐和姐夫带小的外出讨生。当时社会动荡,民不聊生,到何处去呢?外面一无亲二无故,两眼一幕黑,又加上骨肉分离,真是难分难舍,此时之情难于言表。
以后才知:他们三人北上商丘,遇到日本人在此招收工人到淮南煤矿挖煤。在那种情况下,只要给点吃的啥地方也敢去。就这样不少人被运到淮南大通煤矿,下矿井挖煤谋生。姐夫多少有点文化,虽然不是什吗文人墨客,总比一字不识好一点。因此,他所分派的活多少带有点技术性,如开卷扬机、水泵,仓库保管员等都干过,活比较轻。才刚有点饭吃,不巧社会上流行一种瘟疫(即传染病),姐夫和小运被传染上了,不幸小云夭折。姐夫在病中据大姐说,他思想低落到极点,挨求大姐不要抛弃他,大姐当然不会那样做。由于大姐对姐夫地精心照料和护理,姐夫的病慢慢地好了起来,更加深了夫妻同甘共苦,艰难度日地信心和勇气。夫妻之间的其苦难之情不言而喻。
母亲带着我和留运(比我小一岁)两个玩童,打架、爭东西的事再所难免。为此,母亲作了不少难,时常心酸泪下,强撑度日,艰难为生。大姐和姐夫一两年杳无音信,母亲虽然烧香拜佛也难觅佳音。
大姐在大通煤矿有事上街,巧遇本村邻居姜学然(毛桃)之妻李氏(文志之母)。她一家人也在煤矿上打工,通过她七传八联,本村有几位老乡如姜学曾、姜学同、老大王一家等。当然喜出望外,老乡当亲戚来往,关系密切,互有关照。姜学曾之妻贾氏,农忙回家种地和照顾婆婆,农闲就到淮南和丈夫一起生活。大姐请她捎口信给我们家后,才知大姐一家在淮南大通煤矿的信息。
父母亲得信后,喜出往外,几年多渺无音信地女儿终归还平安在外。
一时却感到久负沉重的心落地了。当然大姐和姐夫,经过病魔、失子、艰难度日的历程,盼子心切之情是可想而知。秋末之后姜学曾之妻贾氏和婆婆要到淮南煤矿,父亲和她们一道用独轮车推着留运送到大姐和姐夫的面前。留运由于两三年没有见到父母亲,见到后很生疏,睡觉不愿和爸爸妈妈睡在一起,仍和姥爷一个被窝,光怕老爷离他而去。因此父亲在淮南多住了一段时间,让留运适应生活,和爸爸、妈妈有了感情,混熟了,父亲才返回家。
父亲送留运到淮南不几天,家中接到哥哥的来信,因此母亲让三叔和我到定陶看看哥哥。
大姐生育多胎只成人两男两女。男:运庭、永贵;女:云霞、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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