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生,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大学生。
一个学期结束,放假,回家,平静的很,也乏味的很。
晚上十点,城市完完全全笼罩在黑暗下,行人变少,人的视野变窄,瑀瑀独行者会感到孤独,恐怖,往往只想回到灯光下和温暖的家中。
但夏长生会在这时出门,他有一个古怪的癖好——跟踪。
无论男女,也不分老幼,夏长生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
北方的冬天很冷,昏暗的路灯,狭窄的甬道,伴随着北风的呼啸,勾起人们内心的不安。
每当行人独自行进,夏长生就跟在他们的身后,他会藏起手里的匕首,但又故意要露出一点,好让别人去猜疑他的身份。
他会不紧不慢的跟在人的身后,三到五米的距离,卡的准确,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人跟着,但又不至于会被当场指出来,引起矛盾。
胆子大些的男人,会甩开大步,笔直的向前走,或者跑。这样的,夏长生不会继续跟的,跟不上,而且对方不一定怕自己。
夏长生更喜欢哪些弱一点的,比如,一些女人。她们觉得自己被跟踪后,往往第一反应不是快速逃跑,她们怕,她们怕跟踪者也突然凶相毕露加害她们,她们往往故作镇定,继续走路,但又不敢回头去看跟踪她们的人。这样的,夏长生最喜欢,他可以一直跟着,时不时还会弄出一点响声,让她们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人。他太喜欢玩弄别人的这种情绪了,每次跟踪到这样的,他的内心都像在狂欢。
“你怕不怕我呢?”“你回头啊,看看跟踪你的是什么样的人!”“慢慢加快脚步啊,你害怕了,你动摇了,哈哈哈哈!”“这条路长的很,你要一直带着恐惧走下去吗?”
要是有人回头,或是立在原地不动了,夏长生就会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被跟踪的人往往会庆幸是虚惊一场,而后有的人又会责骂自己想的太多了,其实世界很安全。
夏长生经历这种情况呢,也会很开心,因为自己感受到了一个人情绪的迅速变化,用简单的方式给别人制造巨大的心理压力,是夏长生的初衷,他将这种刺激视为乏味生活的调味剂。
这天,晚上十点,寂静的城市里刮起北风,风里裹挟着雪花和建筑工地的沙砾,原本就昏暗的街灯显得更加没用了。
“砰”,夏长生关上了家里的防盗门,走上了街头,这已是他雷打不动的活动,比清游戏里的每日任务还勤快。
雪花沾在了夏长生的眉毛上,今天出来走了一小时了,尚未见到一个可供自己跟踪的“猎物”。
“天气怪冷的,要不回家?”夏长生心里念叨着,收起了藏在手里的匕首。一步,两步,夏长生的每一脚都在积雪的路上踩出脚印,嘎吱,嘎吱,这样的声音每响一次,夏长生的心里就乱一点,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感受到刺激了,乏味的生活,匮乏的文娱活动,空虚的人生和社会散播的焦虑都让他的精神逐渐衰弱。
“当”“当”“当”,在单调的嘎吱里,传来了一阵钢铁敲击的声音。很近,很近,离自己也就三到五米的距离,自己跟踪了这么多次别人,第一次被别人跟踪。
越来越近,夏长生回头了,一个人也没有,怪事。
夏长生转过身,刚走一步就差点摔倒,自己的腿被一直强有力的手握着,夏长生的眼睛瞪的很大。抓着自己腿的哪只手很大,但那不是人类的手,哪只手破掉的皮肤下是钢铁和电机油,关节处甚至露出了电线,抓着自己腿不放手的是一个半截子的“人”!
哪个“人”没有下半身,像是被腰斩了一样,裸露出电线和一些夏长生从未见过的电子元件。
夏长生逃不掉了,他已经被哪个“人”拽倒在地,“咔滋”“咔滋”伴随机械运动的声响,哪个“人”压到了夏长生的身上,这时,他看清了这个“人”的面目。他的恐惧变为了惊讶,脱口而出:
“我超,拜特!”
这个“人”或者说这台机器,完完全全和某国总统的长相一致,只不过一半的脸失去了皮肤露出冷冰冰的机械,一只眼里还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清除!清除!”“拜特”嘴里重复着这个单词,双手掐住了夏长生的脖子,此时的夏长生也从兜里掏出了匕首,向“拜特”脖子外面裸露的电线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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