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一个放哨的隋军看见了有一群人贴着秦军用长枪临时立的寨墙行进,他用脚踢了踢身旁正在休息的队正:“老陈,快看。”
老陈趴在垛口上看了看:“走路的好像是我们的人,那骑马的应该是秦军斥候。是从树林那个方向来的吗?”
“没错。”
“唉,怕是被俘的兄弟。”
“就这么几个人能俘虏我们这么多兄弟?”
“你没看都绑着吗?他们厮杀了一天,丢盔弃甲的,碰到骑兵,逃不出去也只能投降了。”
“投降?那帮秦狗会杀俘的!”
“不投降就立马死,投降了还能多活片刻,说不定还能吃个饱饭。”一个被吵醒的隋兵说道。
“少在这放屁,”老陈喝了一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你个扰乱军心的罪,割了你的舌头给大家烤着吃?”
“要烤肉了?”四五步外一个刚醒过来的士兵问道,“我这有孜然。”
“睡你娘的觉!”老陈没好气地说完,又趴在垛口上看了起来。
“谁?”昏昏欲睡的秦军哨兵终于发现了他们,“口令!”
“不知道,”打头的斥候用一口纯正的秦国官话回道,“我们从江北过来的,路上遇到这帮隋狗,被我们捉了。”
“捉这许多?”哨兵有点怀疑。
“咋了?”斥候有点不高兴了,“我们这十来个斥候,还捉不了这四五百个败兵?”
“不要说四五百个人,就算四五头猪,也得捉半天呢。”
“人比猪好捉多了,他们都是自己互相捆,我们……”斥候不耐烦的踢起门来,“你爷爷我跟你废话什么,我是来通报军情的,这些人你们爱要不要,不要我就放了。”
“行了,行了,”哨兵也知道这帮斥候不好惹,“按条例,你们没有口令,只能等我们校尉过来核实身份,先等着。”
不一会,一个军官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你们哪军哪营的?”
“参见校尉,”斥候答道,“我们是神武军中军的斥候,是侯将军的直属,侯将军说有国内重要军情,让我们连夜送过来,路上碰上这帮隋狗,便一起绑了送过来。这是我的腰牌。”
那军官拿过腰牌,一个哨兵赶紧拿着火把靠近,军官看了看腰牌,又看了看那斥候:“胡四是吧,行吧,这帮人交给我们,你们沿着寨墙往前,再走两里地,就可以看到中军大营。”
“是!”斥候们正准备走,军官却叫住了他们,看了看这四五百隋兵,啐了一口:“这大半夜的,刚睡一会就得起来伺候你们这帮狗才。”
“叫上一个队的兄弟,”军官说道,“动静都轻点,这些人十个十个的放进来,进来先搜搜,然后关到后面去。神武军的兄弟,你们在外面先看着点,等人都放进来你们再走。”
“校尉,我们还有事!”打头的斥候有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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