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商量招新计划的时候,由于大部分大一都在北校区,然后今年又得同一天招新,在骂完社联定的奇葩要求后,我们商量兵分两路,老赵,老孟和浩子带着大部分大二的部长去北校区,我带着大概六个部长留守本部操场。
那时候封校还很严格,我们进来就出不去,再加上大部分部长大一都是在北校区度过,他们对回北校区这个事非常积极,几乎是抢着要回北校区,老赵和老孟竟然也是抢着要回北校区,我还挺惊讶,后来才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心怀鬼胎,都是有自己的算计。
四个负责人,三个要去北校区,我只好考虑大局表示自己留在本部,还有六个部长,开完小会我分到了大概二百张传单,一些照片和登记表,对于自己的任务我心知肚明,本部的大一人本来就少,招新的主力都去了北校区,那我就想着明天,六个人,两个发传单,四个人登记讲解就好。
就六个人,还能分配出一个营来?
值得一提的是,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不是滋味,总不能帐篷底下,连个横幅都没有吧,人家甚至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说不准新生以为你是办校园卡的,我就去了北苑的一家打印店,店主告诉我,最快也得明天早上就当做出来,我算了算,时间还是够用的,毕竟就现在的大学生,九点能起来的没几个,最大的流量是十点到下午三五点的时候。
晚上我在群里表示,那群新生的懒劲,九点到就行。
一切尽在掌握。
那天我还是早起了,好歹捯饬一下,毕竟现在代表着社团的门面,虽然我知道社团的颜值门面靠那些部长撑着,。
但是我也总不能太拉低平均分吧。
大约八点四十左右我到了篮球场,心情是比较放松的,等到我转过一个弯,看到我们帐篷底下,有一个黄毛,远远望去,好像一颗向日葵,但是给我的气场好像一颗微笑的毁灭菇。
我承认我那一刻是有些慌乱的,因为我知道我们社团没人染黄毛,大一的不会以这么拽的姿势站在帐篷前的,我心里已经有个答案,心里一惊,薄哥咋来了...
千算万算,忘了算这位老神仙。
虽说薄哥已经大四卸任,但是这个气场仍是十分恐怖。
薄哥是东北人,处女座,做事滴水不漏,布置有条不紊,干事雷厉风行。
只能硬着头皮,快步走上前,试图缓和气氛:“薄哥,你咋来了?”
薄哥那天戴着他那标志性的浅黑色墨镜,一身黑色外套,斜跨着个背包,给我的感觉就是张作霖来了都得挨两巴掌。
薄哥轻微歪头,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阴阳怪气的问道:“几点了都,来的挺早啊?”
薄哥的阴阳怪气,我们这一届心知肚明耳濡目染习以为常司空见惯,那是一种不带任何偏见不带感情,如蜻蜓点水一般却有着堪比古斯塔夫巨炮一样的破坏力,能把你说的脸红耳赤大为愧疚陷入深刻反思,一直让你反思到我为什么是个碳基生物这件事情上。
夸张了,薄哥实在算是个好的学长/社长,做事有条不紊,安排的明明白白,我们大部分的工作只需要按照薄哥的流程走,十拿九稳,当后来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细细的思索了一夜,我们四个,好像谁也没有薄哥这样的魄力,更别提上一任的一磊学姐和德瑟学长了。
记忆中的对话如下:
“为什么来这么晚?”
“按计划是九点左右开始,大一新生不会起这么早的哥。”(哀求脸)
“为什么没有横幅?”
“哥啊,大部分物资都被带到北校区了,哪里是招新的主力,我的任务算是留守,横幅我昨天找人做了,最早也得九点才好。”
“为什么帐篷还没撑起来?”
“哥啊,帐篷是昨晚领的,可是昨晚那个大风,只好把它先收起来了,我这不是来支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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