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种动物有贮藏食物的癖好,它会等一阵子再挖出来,就像狗埋骨头的道理一样,它们需要贮藏食物,并时时担心自己的食物被发现,被抢夺。”
法医漫不经心地说道,但是哈罗德却感觉到毛骨悚然,如果是自己被吓死在荒野上,才不希望被某种有怪癖的动物当成/食/物呢!
“除了惊吓之外还有其他/死/因吗,比如说曾与某人有过/暴/力/冲突。”哈罗德继续说道。
法医莱斯利站起身来,将其中一只手上的手套摘下来,随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巾擦拭头上的汗水。
哈罗德以前也见过莱斯利这么做,他当时问莱斯利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但后者只是说自己容易流汗,为了防止破坏现场,必要时必须把汗水擦掉。
“没有,至少在这些完好的部位上没有找到任何伤痕,但其他的就很难说了,也许问题就出在那里。”莱斯利微皱眉头,这个想法让他觉得气馁。
“那有没有可能是人为的,我的意思是有人在模仿野兽,给我们制造一些障眼法。”安里尔突然开口说道,他的想法让哈罗德觉得毛骨悚然,不过莱斯利却觉得很有意思。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对方铁定很聪明,而且相当专业,他制造出来的缺口已经有百分之八十接近野兽撕咬后留下来的伤痕,另外百分之二十是在梅森的左脚裸上,他死之前肯定是绊了一跤,导致脚腕韧带轻微拉伤。”
“扭伤?”哈罗德沉思了一会,“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他吗,这个年轻小伙一连失踪数天,最后又出现在这个鬼地方,一定是被什么人给/囚/禁/了。”
不过这番话他没有说出来,他只是在心里想一想,最后吐出的只有两个字,“该死!”
“还有其他讯息吗,莱斯利?”安里尔看向法医。
“暂时没有,想知道更多的话,得等我尸检完才知道。”莱斯利转身离开现场,哈罗德知道他已经要回警局去了。
“那我们接下来需要好好勘察一下现场。安里尔通知一下,从今天起,到我们把那个该死的变态抓住之前,实行宵禁,十四岁以/下/的最晚七点回家,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最晚十点,超过时间我们可以将他们/逮/捕。”哈罗德说道,他非常认真,尤其是在今天这种氛围下。
因为他总觉得很不安,非常不安。
维德斯推着他的购物车,漫无目的地前行,他有时候会看看路边的垃圾桶,或者是电线杆下成堆的废弃物,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些比较有用的东西,然后再拿去垃圾处理站那儿/卖/掉。
这样可以/换/十几二十个银分。对于一个有正当工作的人来说,这点酬劳根本不够塞牙缝的,但对于维德斯来说,这可以让他今天成为大款。
因为他的身份就是一个行走于落叶镇各大街道中的流浪汉,专门收拾那些肮脏又令人烦闷的东西。
当然,以上那句话是他想出来的招牌话,他把这当成了工作,小推车上面还挂着一面上了蜡的纸板,而这句话就写在纸板上。
不过人们可不喜欢维德斯出现在他们的门前,或者是门前的电线杆下,他们只是把维德斯当成一般的流浪汉来看待,只有落叶镇的孩子才会叫他维德斯先生。
今天并没有什么收获,维德斯走遍了小镇南边,打开每一个垃圾桶,结果看到的只有涂满苍蝇粪的三明治和烂成一团的水果,其中最多的是一些像极了苔藓植物一样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就像一锅发霉的浆糊,里面会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酸臭味,就连路边的野狗也受不了这样的气味,就更别说是维德斯或者是其他流浪汉了。
“该死的能不能别这么浪费!”
因此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谴责那些浪费食物的人。
关上垃圾桶盖,维德斯转头看向另一边,那里是著名的空房街区,这条街上陈列着七八栋房子,全都是空屋子,除了流浪汉之外,没有人会去那里居住,也不会有人突然出现在那条街上。
从维德斯记事开始,这里就已经废弃了。当然,那时候的他还不是流浪汉,说起来算是挺成功的一个人,只不过他那时候总喜欢酗酒,结果不仅把自己的口袋给喝干净了,连家人也不愿意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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