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终于完成了。
依照惯例，最终的方案在交给甲方之前，要先让总监过目，确认没有问题。但不知什么原因，本该在甲方到场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贺总，居然也来到了会议室中，坐在另一边旁边着。
虽然有些奇怪，但张小马仍然表现不错，将方案讲解了一遍。
最终，杨总监表现出了对这个方案的满意，并表示明天就可以让甲方过来。
对此，六六他们甚至是柳絮都表现的极为高兴，对望一眼之后都觉得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等甲方的意见了。
而在此过程之中，贺总一直都是旁听，除了赞同杨总监的说法外，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但就在散会的时候，张小马却被贺总叫住。
包括杨总监在内的其他人都走出了会议室，贺总坐到了杨总监之前的位置上，一开始只是看着张小马，并没有说话，但却让张小马很快意识到，可能和杨总监的前几天推荐自己有关。
终于，贺总开口了：“小马，对于杨总监调离之后，空出来的总监位置，你有什么看法？”
张小马暗叹一声果然，但他的确没有走杨总监的关系，杨总监的推荐他也事先并不知道，所以没有任何的心虚，直接对贺总回答说：“我只是代理组长而已，公司怎么安排我都可以接受。”
“如果是江组长呢？”贺总看着张小马。
张小马想了想说：“如果公司的意思是让江组长接任总监的职位，我也没有任何的意见，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只是代理组长，我的工作就是搞好设计，至于江组长是否胜任，我管不了。”
“听你的意思，你似乎觉得江组长不足以胜任？”
“我没有那么说，而且就算我这么认为，也应该尊重公司的判断。”张小马的目光丝毫没有闪躲：“江组长胜任与否，关系到公司的运作，将直接影响盈利，我相信公司不会轻易做决定。”
贺总忽然笑了起来：“你倒是很会说话。”
张小马闭了嘴。
贺总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看着张小马一会儿，然后说：“杨总监前几天跟我推荐你，我也的确很满意你进入公司之后完成的那个案子，以及即将成功的这个案子，所以我也很认可你。”
张小马还是不说话。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很为难。”贺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句实话吧，江组长是我夫人的弟弟，而我的这家公司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我夫人的帮助，我不能无视她的一点私心。”
张小马点了点头：“这我能理解。”
“但我心里同时也清楚，一个好的总监和一个不合格的总监，对公司意味着什么。”贺总看着张小马说：“所以我想问问，在你自己看来，你的能力是否值得让我拒绝我夫人的意思？”
话说到现在，张小马一直有什么说什么，这最终的问题虽然沉思了一会儿，但也并不例外：“我来公司的时间不长，资历方面十分的欠缺，但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不会让贺总失望的。”
“所以你希望自己能接任总监的职位？”
“如果贺总这样安排的话，我不会拒绝。”
贺总看着张小马一会儿，然后笑着摆了摆手：“好了，你去忙吧。”
张小马愣了愣，然后退出了会议室。
这番对话多少让他有些无奈，因为现在的贺总和之前的杨总监一样，显然还正在犹豫。
但就像之前的杨总监一样，关于最终做出什么决定这件事，关键还得看他们怎么想。张小马不想去左右他们的想法，也没有能力去左右他们的现在。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完成好这个案子。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来到了休息室，拿一瓶饮料。
结果柳絮刚好也在这里。
今天的她穿了一条云南少数民族风情的落地大长裙，上半身是一件长袖针织衫，这样的装扮在都是正装的公司里多少有些鹤立鸡群，现在正捧着一杯咖啡，背靠在桌子上，看着张小马。
张小马只是朝他点了点头，拿了饮料就准备出去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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