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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干的。”
“是我干的。”
“是我干的”
王复兴平淡的声音清晰传遍全场，犹如一把尖刀，狠狠插在每个人心里！
地上的是谁？
那他妈是唐家大小姐，何等尊贵？无论走到哪，迎接她的都是众人敬畏的视线和痴迷的眼神，商界的奇才，擅谋擅断，在商界纵横捭阖，堪称无往不胜，真正的天之骄女。
这样的人，只是因为抽了王复兴女人的耳光，就被那个疯子给折磨成这副模样？
真特么当唐大小姐身上的血迹是红墨水还是咋的？
整整五分钟，宴会大厅内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话来，像是死了一般安静。
所有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唐宁，再看抱着楚前缘的王复兴，没觉得有什么快意，反而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那种从骨子里偷出来的寒冷，还有恐惧！
楚前缘趴在王复兴怀里，哭了笑，笑了哭，内心的委屈却顷刻间消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幸福。
王复兴笑容温柔，轻轻抚摸着楚前缘的柔顺长发，看着面前安静站着并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神色的夏沁薇和皇甫灵犀，眨了眨眼，刚才对待唐宁的戾气彻底消失不见，气质纯粹，如一壶温酒，暖人肺腑。
夏大小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轻轻哼了一声。
皇甫灵犀却眼神恍惚了一下，嘴角唇线轻扬，跟王复兴对视，笑的异常默契。
他笑的真好看。
皇甫灵犀默默想着，就好像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些红酒，让人觉得很温暖。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王复兴想说，她笑的也很好看，真的。
“有种男人，有时候还是能做到霸气而不跋扈的。相比于平日里隐忍沉默的他，我还是比较欣赏现在的王复兴，锋芒毕露，嗯，就像是玉观音手中的剑。”
秦天骄轻声感慨道，单手搂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子鼠，眯起眼睛，神色有些异样：“可惜，不能为我所用。他这样的人如果在我身边，我想我们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卯兔站在一边，心情复杂，有庆幸，有仇视，有恐惧，还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唐宁那个气质和自己相似，并且比自己还漂亮的女人都能被那个疯子抽成那样，自己只是被他泼了一杯酒水而已，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什么不可忍受的事情。
“少爷打算怎么办？”
子鼠很娇柔的靠在秦天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
“杀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他就不能留。再优秀也不行，我会欣赏他，但也仅仅是欣赏而已，他在如何，都只是敌人，既然是敌人，我就没有理由留他的性命，明白吗？我的小老鼠？”
秦天骄理所当然的笑道，伸出手，打算抚摸子鼠的嘴唇，却被对方张开小嘴轻轻咬了一下。
秦天骄宠溺的捏了捏子鼠的小鼻子，把子鼠抱起来放在一边，轻声笑道：“走吧，我们去收拾残局，毕竟是盟友，太不厚道的话，别人会说闲话的。”
“王少，她怎么办？”
两个服务生打扮的夏家精英走过来恭敬问道，忍不住又看了地上的唐宁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扔出去。”
王复兴毫不犹豫道，伸出脚，踢了踢神智已经不太清醒奄奄一息的唐宁，像是随意对待不受自己待见的阿猫阿狗。
“喂，喂，你这家伙。不懂怜香惜玉也就算了，把她扔出去，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万一被别人有机可乘，到时候这笔账还是要算在你头上的。”
秦天骄走过来玩笑道，本来想自己身手，但犹豫了下，还是轻声道：“把她扶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子鼠没动，卯兔向前一步，蹲下身体，强忍住内心的怪异感觉，尽量不触碰她的伤口，把唐宁扶起来，轻声问道：“你怎么样？”
唐宁眼神呆滞，只能靠卯兔的搀扶站立，众目睽睽之下，无论对待任何人都骄傲冰冷的唐家大小姐，所有的骄傲和清高，在这一刻瞬间崩溃！
彻底崩塌。
晶莹的泪水如决堤，皮带抽在她脸上身上的时候她没哭，被王复兴骂做婊子的时候她没哭，可这个时候，被卯兔扶起来，承受着周围所有人异样的眼神，她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王复兴冷眼旁观，眼神扫在她身上，满是冷漠和嘲弄。
唐宁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下，眼神中的恐惧神色一闪而逝，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恨吗？
将自己二十多年来积累的骄傲和自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摧毁的干干净净，肯定是恨的。
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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