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村依山傍水,古木参天,如诗如歌,有着特有的别样韵味。人行其中,青瓦白墙,木栅花窗,清润秀美,如在画中游。
村子中有各种树木成片相连。村子院落整齐,黛青色瓦舍上的杂草青苔,显露出老房子的漫长年代。
房前有树,屋后是一片片碧绿的菜地。行走于村中,水塘、古井、宗祠、民居古色古香,无边的风情随处可见。恬静、古朴、优雅,如一副古色古香的画卷。与繁华喧闹的市区相比,这里的村庄,把静谧与安逸,一直深入到村庄的骨髓深处。如一位年长的智者,守着村子一份安详和宁静,诉说着那些如烟的往事,见证着小镇的成长。
村北倒数第二家,才是陈平公所说的老宅,推开木制的大门,进入青砖围绕的院落,房子是老式的民房,冬暖夏凉。
两边是厨房、茅厕,一排正房坐北朝南。院子中种着一株银杏,不知是由什么人栽种的,现在直径已经难以合抱。
在西南角与东南角,是两片荒田,想必是陈平公一家早年开垦的,而今却疏于打理,铺满了杂草。
房子虽然古旧,但不显破败,想必是隔些时日就有人来打扫,所以虽然屋中铺上一层淡淡的灰尘,但却没有蛛丝成网。
今天一天的舟车劳顿,陈平公与梁宽两位老人的身子很是疲累,所以等林逸、陈晓二人随意收拾了一下屋子,匆匆吃过晚饭就睡了。
而陈晓却正值青年,又是习武之人,体力充沛的很,拉着林逸聊到很晚才去睡。第二天一早,就又离开了,毕竟他在外面也是有着事的,况且也没有林逸这种隐世的心思。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这是属于古人的超然,在如今的社会,很少有人做到。
偏僻的村庄,环境清幽,风光旖旎,山川秀美。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每日清晨起床,漫步在山野之间,来去一二里,既能享受早上新鲜的空气,又能起到锻炼身体的作用。
途中或能遇见三两果树,随手摘上一颗果实,一顿早饭就这样解决了。
清晨悠闲的时光过去,太阳渐渐高起,在温暖的阳光下,村庄中的村民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山区土地贫瘠,农作物多以水稻、小麦、玉米、甘薯为主。如今春夏交替,小麦田渐渐染上淡黄。
从外面回来,林逸找到农具,开垦院中的那两片荒田,打算种上些黄瓜、豆角、番茄、油菜之类,紧随其后的陈、梁二人见此,也是上来帮忙。
一个上午,两片荒地都被开垦完毕,地上的荒草被几人拔干净,土壤被翻松,只剩下播种了。
就在林逸感叹忘了带种子之时,却见陈平公神秘一笑,转身走进屋中,不一会儿,出来时手上拿着几个袋子,里面装的正是各种各样的菜籽。
林逸眼前一亮:“陈老果然考虑周到,当时我怎么就没想到要带一些种子来。”
陈平公将菜种递给林逸,笑到:“这也是你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如果你知道这里有这两片荒田,估计也会想到买些种子,回来种植。”
林逸翻了翻袋子,笑着点了点头:“忙时耕作读书,闲来游山玩水,此乃古时隐士之作为也。”
梁宽掴掌笑道:“如今便让我等三人效仿先贤,来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不错,没事钓钓鱼、种种菜,在养点猪、羊卖钱,自给自足,自得其乐也。”陈平公也拽了一句文。
三人说完,相视而笑。
午饭是林逸准备的,本来两个老人还要插手,但见林逸一副轻车熟路的娴熟模样,自然又是一番赞叹。
吃过午饭,梁宽一人去房中小憩,而林逸与陈平公二人,却是拿着鱼竿,向村边河流走去。
白水河一面环山,平静如镜、幽蓝似玉,清澈的河水仿佛看一眼就能洗涤净人们心里的杂念。山峦倒映,意境清美,形韵疏淡,不须钓鱼,就别有一番意想不到的滋味。
没有鱼食,两人只是在堤边挖了几条蚯蚓,掐成段勾在鱼钩上,当做鱼食。相隔不远坐下,两人之间偶有交谈,但更多时间是静静的看着水面,等待鱼儿上钩。
钓鱼之乐不在鱼,在乎山水之间,境与静也。
胡令能的《小儿垂钓》:“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台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此言钓鱼需要宁静的环境,可不光环境需要如此,最重要的却还是心静,心若不静,自去鲜衣怒马,何苦钓鱼来。
心神平静,看着山的倒影,被微风一会儿吹皱,一会儿又抚平,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在玩游戏。听着秀林中清脆的鸟鸣声,便觉得这山更加幽静,心灵也更空旷,林逸只觉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和这个自然融为一体,沉醉在这青山绿水间。
不一会儿,浮标轻轻地抖动将林逸惊醒,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愉悦。
鱼儿终于咬钩,那份等待后难得的惊喜也是一乐。这时是最需要耐心的,你如果等不及而挥竿,鱼儿就马上挣脱了。要等整个浮标拖下水面才可收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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