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情,很多都是发生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就如林逸此时正带着梁秀婷向山上走去,并且一行只有他们二人。
什么是意料之外?出乎人的意料!就如林逸当时表现的十分“yin荡”,却依然没有改变梁宽的初衷,依然坚持让林逸带着,上山转转。但这也合乎情理,因为在梁宽的眼中,林逸虽然有时候很脱线,但绝对靠谱,他才不相信林逸会对自己的孙女用强呢,毕竟这段时间林逸给他留下的印象真心不错。
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林逸在大唐时所做的事,还会不会如此放心的把孙女交给他。
可惜,他注定是不会知道了。
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梁秀婷换了一身休闲装,下身穿淡绿色短裤,上身一件白色短袖,一双粉臂露在外面,十分的清凉、轻便。
林逸却依然是一身复古白色长袍,但却薄的很,使人看起来也不会觉得厚热,至于他自己——穿棉袄都不会流汗。
看着林逸悠闲的步伐,梁秀婷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心中却在好奇,他不带任何东西,究竟是怎么打猎的?
这其实也是她愿意跟来的原因之一。
又过了一会儿,见林逸根本不像在寻找猎物,反而像带着她遛弯一般,轻松写意,梁秀婷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不去找猎物吗?”
林逸回头看着梁秀婷,表情非常茫然道:“我这不就是在找吗,你没看出来?”
“呃……有吗?”
梁秀婷一阵无语,有这么悠闲的猎人吗?她此时都怀疑,之前林逸带回去的猎物,是不是找其他上山打猎的村民买的了。
“当然!”林逸认真的点了点头,郑重其事、掷地有声,然后——继续带着她遛弯。
又走了一会儿,梁秀婷不禁皱眉,她在想,林逸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就是不想带她。
可还没等她继续深入思考,却见前面林逸脚步一停,然后转身对着她道:“好了,就在这休息吧。”
“休息?”不是来打猎的吗,怎么这就要休息,梁秀婷很不解。
只见林逸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一颗大树,声音懒散道:“对啊,就是休息,赏赏美景,听听蝉鸣,这一个美妙的下午也就过去了,多好。”
梁秀婷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的,她还想看林逸如何打猎呢,眉头轻瞥:“不去打猎吗?”
“回去的时候再说,放心,今晚肯定有肉吃。”斜倚在树下,林逸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轻轻合上眼睛,神态安详。
“我才不是为了那两口肉。”这是梁秀婷此时心中的想法。
见林逸真的一副不想起来,就在这坐一下午的样子,梁秀婷犹豫半晌,终于走上前说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你想多了。”林逸双目似闭微睁,扫了一眼站在身前的梁秀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哦?可你为什么明明是来打猎,却带着我闲逛,然后还要睡觉。”梁秀婷不依不饶。
林逸无奈的睁开双眼,看着她说道:“我每次打猎都是这样啊,随便转转,回去的时候顺便抓两只兔子、山鸡之类。”
梁秀婷自是不信,打猎如果都那么容易,还种地干嘛。
可是还没等她说话,忽然眼前白光一闪,梁秀婷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
“啪——”
一声轻响从脚边传来,梁秀婷睁眼一看,忍不住轻呼一声,连忙跳开。
那是一只麻雀,一只带血的麻雀,一只身上插着一并三寸多长小刀的麻雀,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四周有点点鲜血。
林逸很是随意的拿起麻雀,将刀抽出,然后把麻雀扔远,才对着梁秀婷说道:“现在信了?”
下意识的点点头,梁秀婷不由咽了口唾沫。
这件事造成的结果,就是梁秀婷一下午都在恍惚中度过,她无法相信竟然那么厉害的人,她都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就用飞刀杀了一只小鸟,那……如果是人呢?梁秀婷有些不寒而栗。
当晚回家后,梁秀婷将下午所见告诉了两位老人,自是不免一份感叹。
尤其是陈平公,当磨着林逸再展示一次后,不禁赞叹一声:吾不如也。
吃完饭,一如往常般,继续开讲红楼梦,今天要讲的,是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正是最有名的那一场黛玉葬花:
“……登山渡水,过树穿花,一直奔了那日同林黛玉葬桃花的去处来。将已到了花冢,犹未转过山坡,只听山坡那边有呜咽之声,一行数落着,哭的好不伤感。宝玉心下想道:“这不知是那房里的丫头,受了委曲,跑到这个地方来哭。”一面想,一面煞住脚步,听他哭道是: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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