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幸两兄弟沿着那陡峭的山路回到牛车所在处,正见到旺鱼对着那几个护院家丁大骂。几个家丁愁眉苦脸的道:“旺管家,这不能怪我们啊,那个童子太厉害了,我们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就被打翻了,肚子到现在还疼的厉害啊……”
旺财这时候赶紧上前,将之前发生的情况一一向他老爹汇报。旺鱼听到情况属实,又见到两位少爷没事,放心了些,又见自己儿子有出息,没像这几个家丁那么脓包,老怀颇感欣慰,便没再为难这几个家丁,当然扣工钱是免不了的。
见时辰已经不早,两位林家少爷便上车,启程准备返回了。
车上林平之不禁问道:“弟,你写的那副留书,究竟是何意啊,可以告诉为兄么。”
林幸心道怎么跟你说啊,说了你也不懂,只好笑而不语。
林平之见弟弟只是笑,却不肯说,他也不恼,认为确如弟弟所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就不问了,想想还是心下惴惴,又道:“不知那院主人是否就是弟弟梦中的老仙人?如今我们过了时辰,他不肯相见,弟弟的那副字不会反倒惹恼他吧。”
林幸笑道:“不会的,阿兄莫要担心,我料那院主人见了此书必要老怀大慰,即使不复收我为徒的念头,也必然不会恼我的。”
林平之这才放心,一路悠闲的欣赏风景,谈笑不提。
……
数时辰之后,天已渐暗,紧闭的院门突然咔的一声被打开了,那童子急忙收起笔墨纸砚,用包袱包好,然后一手捧着包袱,一手捧着那林幸之的留书进了大院。
厅堂正中,一个三尺长髯、须发全白、身着道袍的老者大剌剌的坐在正中央,满面神清气爽之色。在他身旁左右各自侍立了男男女女各三十六人,皆是一副神朗气清之色。
那童子见到此景,心中暗暗称奇,主人与诸位弟子每到日曜日,便说要闭关修行,大门紧闭,还把自己赶出去不让自己看。每次进来之后,都看到诸人一副飘然若仙的模样。难道是偷偷修炼什么高深莫测的功法?居然不带着自己一道。
童子想到此,小嘴一瘪,心中颇觉委屈,自怨自艾着:别人是弟子,我只是个下人,自然没资格修炼那高深功法了,唉……
那须发全白的老者似乎是看出了童子的想法,哈哈一笑道:“黑衣,莫要觉得不忿,汝身尚幼,日曜日的这功法,你若习之,不但无益,反而害处甚大。等汝身体长成,为师自会亲自将此功教授与汝,哈哈。”
身旁的三十六个女弟子听了面上皆是一红,面现桃花色,三十六个男弟子也露出微笑之色,奇怪的是目色坦然,竟无半分Y亵。
听老者这么一说,童子才喜道:“小婢不敢。谢谢主人。”原来这打扮成男装模样的童子竟是一女婢。
她想起正事,道:“主人,适才有一林姓人家子弟到此,说是久仰主人大名,欲要拜见……”将林幸的事细细说了,说了如何拒绝对方进入,说了林幸自称懂得健体之道,如何打伤对方要擅闯的家丁,又说了林幸留书一封,还自信满满的声称一定会得到主人赏识。
老者听的摇头暗笑,以为是哪家顽劣子弟到此搞怪,既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和隐居的地址,想必还是故人之后,只是印象中好像没有与哪户林姓人家有交往啊。
即便是故人之后又如何?自己早已一心潜修,决心不见俗人,不问俗务了,即便是故人亲自到此也不会见,何况故人之后乎?该不会是仇家寻上门了吧?
想到此,老者心里起疑,对童子道:“书信我不会看,你自看了烧去便是。”
童子犹疑了一下,道:“回禀主人,此书信内容实在古怪的很,小婢看不甚懂,正要请主人为我解惑。”
“咦,黑衣自幼聪颖,什么书信你居然看不懂?也罢,就让老道看看吧。”便让童子将书信呈上来。那实则为婢女的童子原来名字叫黑衣,此名倒是不怎么常见。
老者一看那书信便是一愣,大奇道:“黑衣,此书真为那林氏小子所做?那小子年约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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