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幸暗感无语,心想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居然还有人天天催债一样逼着自己泡他未婚妻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他只好苦笑道:“我也想啊,可是陆氏女郎与我早就认识,她与我之间也有些不足为人道的小秘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般状况。不过嘛,我与她暂时只是同居室友加普通朋友的关系,是君子之交。至于张彤云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会有办法应对的。其实我对长康的事情还是上心的。你有所不知,昨天我为了接近张彤云,还特意下厨烧了几道菜给她品尝,想必她现在已经对我好感大增了。”
顾恺之一听,喜道:“果真如此?”
林幸道:“那还有假?为了完成长康的托付,我可算是豁出去了啊。”
顾恺之心想,圣人言君子远庖厨,没想到幸之为了帮助自己竟然甘愿做这等有辱斯文的事情。幸之真是够义气啊。唉,是自己错怪他了。
想到此他连忙像林幸告罪道:“是我错怪幸之了!幸之勿怪,我也是为婚约之事而烦恼啊,只盼着幸之能早点解决此事呢。”
林幸哈哈笑道:“无妨无妨,长康啊,此事说起来还真急不得,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待张彤云,只能小火慢炖,在潜移默化中,慢慢的让她的注意力转移。我其实一直在努力啊。君不见先前下棋的时候我大部分时候都在张彤云那一桌吗,就是希望能吸引她的注意。”
顾恺之喜道:“是了!原来幸之早有定计,是我多虑了。听幸之如此说我便放心了,告辞告辞!我还欠幸之一幅画作呢。”
林幸见顾恺之竟朝着与木屋相反的方向而走,不由奇道:“长康这是要去哪里?作画不是应该回屋作吗?”
顾恺之道:“我需为画取材,要爬到山顶上一观,幸之先回去吧,勿要管我。”说罢向山顶方向攀爬而去。
林幸摇头而笑,也不去管他,径直回木屋。
走到通向木屋的山坡拐角处时,却见此处站了一人,仔细一看竟是张彤云。
张彤云一见林幸过来,立即喊了一声:“林兄。”主动迎了上来。
林幸一愣,心中暗暗狐疑道:虽然本才子魅力非凡,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让她心动吧。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少康是在等我?”
张彤云点头答:“是。”
“额……不知有何事?”
张彤云道:“林兄,先前与你下那五子棋,我连输数局,想起来真是心有不甘,欲要报仇雪恨,因此在此先行向林兄约战,且容我回去细细揣摩几日,待找到此下法的诀窍后,再找林兄交战,以挽回颜面。”
林幸哈哈一笑道:“原来是这事,可也,到时我自当恭候少康大驾,正好也借机将卫画圣的那幅画借你一观。”
张彤云喜道:“如此再好不过。”
林幸又有些奇怪的问:“如此小事,回去后随口告知我一声便可,少康何必要在此候我?”
张彤云眨眨眼睛,俏皮一笑道:“只因有人对林兄格外关注,若回去后我再找林兄,恐怕徒自惹的他人不快。”
林幸心知她说的是陆葳蕤,只得嘎嘎干笑,解释道:“此事另有缘由,并非少康所想那般。”
张彤云只是笑而不答。
两人并肩往回走去,一路无话,快走到木屋的时候,张彤云停了下来,道:“林兄先回去吧,我再在外面逛一会,看一看山花,等会再回。”
林幸知道她是要避嫌,避免被陆葳蕤看到两人在一起,暗感好笑,也不让她为难,便自己先行回去。
……
午后时分,林幸正在床上慵懒高卧,翘着二郎腿,手持那本《山海怪谈》,悠哉悠哉的看着。
突然听到“咚咚”敲门声。
“进来,门未上栓。”林幸随口应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陆葳蕤那扎着两个云菇辫的脑袋从门缝中探了进来,见到林幸那不甚雅观的睡姿,面色微微一红。
林幸瞥了她一眼,便又将目光移回到书上,口中道:“有何贵干啊?”
“咳咳,屋里有两日未打扫了,已有了些浮尘,你赶紧打扫一下吧。”陆葳蕤走进来,向林幸递过一块抹布。
“哦,我知道了。你先放着吧,等我看完这篇小故事再去。”林幸懒洋洋的应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