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这些寒门学子,虽然都是一脸忿忿不平,有心想要出战,却还是因为诸多顾忌,最终无人敢应声,一时间竟有些冷场。
丁春秋方才本已开口应战,却又因为七步成一句的限定而心虚,一时间没有出声。
此时见无人愿意站出来,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君子当仁不让的豪迈来,这时候正是应该他丁春秋勇敢挺身而出的时候!
他意有所激,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大声道:“别忘了还有我丁春秋呢!我先前便已应战的!让我来!”
林幸、顾恺之、徐邈三人都是愣了一下,彼此对望了一眼,林幸终是笑道:“太好了,有春秋弟出战,人数算是齐了。”
几人其实对丁春秋的诗才都还是有些担心的,但丁春秋此时自告奋勇的主动要求应战,又不好不让他出场。而且这边也确实无其他人能上了。其余几个都是女子,要么就是那些寒门子弟,有所顾忌,不敢得罪对方。
于是,林幸,顾恺之,徐邈,丁春秋,四人走到大厅中央,并排而立,与陆禽四人对峙。
陆禽在吴郡四少中最擅长书法,写字便由他来动笔,他便当着林幸四人之面,分别在四张小纸条上写下“甲、乙、丙、丁”四个字。
林幸这一边,自然是由林幸亲自动笔。他从怀中取出竹笔,另取了四张字条,也草草写上“甲、乙、丙、丁”四个字。
写完之后,林幸道:“抽陆兄的字作第一首诗,抽在下的字作第二首诗,如何?”
虽然林幸已经刻意写的很潦草,但是四个字一出,还是让对面四少的目光一凝。
陆禽既然擅长书法,对于字的鉴赏眼光自然还是有的,他看了几眼林幸的字,再对比一下自己的字,立刻看出了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脸色微微一变,竟一时忘记了应答。
沈玉代其答林幸话道:“可也,墨迹已干。我们便开始抓阄吧。”
说罢,他将陆禽写的四张纸条工工整整的对折再对折,让它们从外表看起来都一般无二,然后混在一起打乱。
林幸这边。徐邈也将写好的字对折好,混在一处打乱。
沈玉将纸条混好后,对着林幸做了一个手势,道:“请吧。”以示礼让。
林幸暗想,第一首诗比较难。后一首诗的话,在知道题目后应该可以多出一些时间来准备,春秋弟还是让他作后一首吧,第一首我先来好了。
于是便走了上去,从陆禽的字条中随手抽了一张。
徐邈恐怕也是和林幸一般想法,希望给另两人多一些时间准备,于是也走上去抽了一张。
之后八个人每四个人分成一组,分别抽了一张纸条拿在手中。
林幸摊开自己手中的纸条一看。是一个“丁”字。不过并非自己所写。而是陆禽写的那一个。那么他便应该是第一首诗的最后一句。
这个位置应该算是全部八个签中间最难的了。没想到偏偏巧就让他抽到。
此时他的内心还是有些小忐忑的。毕竟七步作一诗句这种事情他以前也没有试过,这是要考验一番急智的。
他自忖要勉强做出一句来倒也不是太难,但是水平能有多高就不敢保证了,主要是不知道对面的对手是什么程度的水准,万一做出来的诗句与对手相去甚远,那就要丢人了。
八个人都将手中纸条摊开。
抽到陆禽写的字的四人按甲乙丙丁顺序分别是:徐邈、沈玉、孔熙、林幸。
抽到林幸写的字的四人按甲乙丙丁顺序分别是:贺涛、顾恺之、陆禽、丁春秋。
丁春秋看到自己的抽题。脸色顿时微微一变,他居然是最后压轴出场。而且又是在陆禽后头,麻烦可谓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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