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野,鹤野……”深夜,间桐鹤野迷糊地被奇怪的叫声唤醒,睁开眼睛,却又发现眼前空无一人。“鹤野,献上你的肉体,成为老朽新的身躯吧。”老魔术师间桐脏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间桐鹤野拼命地抠着嗓子,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指甲在胸口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他张开嘴想要呼救,可惜却叫不出声来。鹤野感到虫子们在身体里面蠕动,渐渐逼近了他的心脏和大脑。
“鹤野哟,你不是一直不明白雁夜为什么要拒绝间桐家的虫术吗?间桐家明明是治愈的‘水’属性魔术,为什么要用刻印虫这种恶心的东西才表现呢?老朽这就用行动来告诉你,虫魔术使,无穷转生者间桐脏砚的真相吧。”
虫使者间桐脏砚,虽然他的身体被提图斯用火焰化作灰烬,但那无关紧要,间桐脏砚的那个所谓身体,仅仅是虫子们的集合物。经过几百年,间桐脏砚的灵魂早已经腐朽不堪,退化成如同单细胞肉块一般的虫子们。
最初的愿望是什么,间桐脏砚早已经忘记,剩下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想死,这个最单纯的执念支撑着他用这种肮脏的身体活了下来,至于另一个愿望,早已经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化作虫子的老魔术师,他的其中几具虫体正连系着间桐鹤野的神经和大脑,在鹤野的内部努力地攀爬着:“啊,鹤野,你的资质何其的不堪。没办法,小樱和雁夜已经被那个家伙毁掉,慎二又去了国外。老朽若是还想以人形存活下去,就只能接手这副孱弱的身躯,真是狼狈。”
腐败至极的间桐脏砚之灵体,附生在丑陋至极的虫子身上,逐渐啃噬起鹤野的大脑。“哼,真是弱小,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就死去了,太让老朽失望了。”虫子一边进食,一边发出了对食物的不满牢骚。
经过一晚上连续的死斗,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这时圣堂教会地下室的绮礼通过魔导通信机和地处深山町的远坂府取得联系。他与父亲言峰璃正准备召开紧急对策会议。“哦?不但马上能够掌ster的行踪,而且抓获了一名跟踪你的魔术师狙击手?干得很好,绮礼。”
时臣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绮礼与ssssin的行动发挥了效果,虽然自己的servnt变得不可靠,但是弟子却出乎他想象的优秀。或许,将英雄王的控制权转移给忠心而勤劳的弟子也许更好?不,凡事还是只能依靠自己,时臣摇了摇头,将自己奇怪的想法甩到一边。
ster的工房大概位置已经找到,但他对自己的魔术阵地非常敏感,目前ssssin正在对那里进行监视。Sber一方派出的狙击手已经被ssssin抓获,看起来这个女人是专业的杀手。”言峰绮礼看着被他捆得结结实实,塞着嘴,狼狈地躺在地上,却一脸漠然的舞弥,“要不要解决这个女人?”
“按照你们圣堂教会的规矩来吧,Cster的情况怎么样?”
ster他们二人前往深山町旁边的城市,将正在睡梦中的儿童抓回自己的据点。一直到天亮之前总共抓了十五人。虽然大部分都是比较平稳地进行着,但是其中三起被孩子的家长发觉而引起骚动,结果他们将那孩子全家都杀害了。”
绮礼,时臣,璃正讨论了一阵,最终决定以令咒为代价,召唤ster们一起合力先消ster。
“只要有ssssin在,消ster,给予其最后一击的一定是her。”言峰璃正笑道。
“这样说来,父亲为何不把令咒直接交给时臣老师?”言峰绮礼突然问道。“绮礼,圣堂教会必须保持公正,至少看起来如此。”璃正神父回答道。
“绮礼,对你父亲的质疑实在太无礼了。”时臣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得意。
“非常抱歉。”时臣感觉绮礼的语气中充满了恭敬,他不禁为拥有这样一位杰出弟子而感到自豪。
“绮礼,我去联系ster们了,这个女人交给你处置了。”言峰璃正神父向绮礼吩咐道。“是的,父亲。”言峰绮礼深深地低下了头。
等到言峰璃正走出地下室,绮礼把舞弥提了起来,解开了勒着她嘴巴的绳子,取出了塞口的布团。“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舞弥细长的双眼注视着言峰绮礼,简单直接的向他说道。
绮礼闻到了布团上的淡淡甜味,看着她对自己的生死满不在乎的态度。绮礼想起他曾经的妻子,同样也是一名面无表情,“坏掉”的女人,同样也会一个人偷偷跑去蛋糕店,吃甜食吃到饱。
绮礼不禁陷入了回忆:
“天生就带有缺陷”,这是身为神父言峰绮礼的事实,他无法体会道德,但却持有常识。这点让他非常恐惧,于是他所有的努力都用在克服这点上面。但是,并没有事情达成。绮礼的苦行,并无法治愈他的苦恼,全都以白费力气为结束。最后的尝试,是对一个女人。
绮礼想作为一个普通人,爱着一个女人,然后建立家庭,静静地吐出最后一口气。他虽然感受不到这种微不足道的魅力,但还是希望能够如此的话就好。
最终他在几年前看到了那个女人,一个没有未来的女人。被病魔所侵蚀的女人,只剩不到几年的性命。因为是这样的女人才选的呢、还是只有这个女人可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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