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的光线很暗,间隔一段距离会有一颗夜明珠,但是在这样的空间里,那种夜明珠的光芒显然很淡。
从水牢门口进来之后,楚天歌没有看见有什么特别的机关,正像是图纸上指明的一般,机关在关押的地方才有。
几人各自按照自己的路线行去。
花辰容心里很紧张,因为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爹,追寻踪迹到现在,终于是能够见到,但是却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如若是娘还在,一定很心疼爹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受苦。
关押的牢门就在眼前,花辰容有些急切,但是却不敢莽撞,因为楚天歌说过每个牢房都有各自的机关,稍不注意不但救不出自己的爹,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此时花辰容用了很大的力气控制住自己的慌乱,然后才细心的观察起牢门的周围。说实话,基本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四周有些人走过的痕迹,因为铁门是像一面墙一般封闭着的,所以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铁门的周围有些灰尘,很符合这样的环境。
花辰容一直盯着那些灰尘,虽然灰尘与这样的环境符合得不行,但是花辰容觉得这些灰尘好像是撒上去的一般。
花辰容蹲下身,轻轻吹了口气,灰尘被吹开了一些。果然这里并不像是表面上的那般简单。花辰容看见了掩盖在灰尘下面的一小块面积正方形的铁盖子,很明显下面有些什么,但是花辰容聪明的没有去碰。
牢门的锁就像说明上的一样,是玄铁所铸,花辰容摸出身上南门极给的钥匙,跨过刚刚发现的那个铁盖,轻轻的打开了门。
潮湿的气息迎面而来,有一些腐臭的味道,花辰容皱了皱眉,抽回钥匙,往里走去。这里能成为水牢,确实是被水包围着了牢房。花辰容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石梯,向下走三个台阶就是水。而里面在左角有一块比较高的空地,上面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上面放着有一些生活用具,角落里有一个木桶,一看便知道这是用做什么的。
花辰容的眼睛有些瑟瑟的,自己的爹原来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三年的时间,怎么能叫人不心疼?
水面上有一只死老鼠。水里有毒,却不是致命的毒,只是能让人全身麻软、武力减退的毒。
按这里的情况看来,其实是有人打扫的,水面上的那只死老鼠应该才死没多久。毕竟自己的爹身上有他们需要的能力。
床上的人翻了翻身,并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而花辰容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翻过身来的人。面容憔悴,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像他这样的年纪,本应该是一头飘逸的黑发的。眉目中间有些微的感伤满溢出来。这个本来那般俊逸的人,此刻却如此狼狈。
或许是感觉门口站着的人与往常的有些不同,床上的人淡声说:“打扫干净就走吧!”
声音很是沙哑,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一般。
花辰容还是没有动,床上的人终于有些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可是看了一眼就突然又闭上的眼睛。
“上一次眼花,看见的是大哥,这一次却是儿子,哎,再看看吧!算是以解相思之苦。”这般说着,床上之人又睁开的眼睛。
这一次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情景下了一跳。只见门口那个自己以为是眼花才看见的人,此刻突然向自己跪下,低着头,轻声的喊着:“爹。”
床上之人震惊的站了起来,全身都在颤抖。这一次不是自己眼花,不是看错,是真生的自己的儿子出现在了水牢的门口。他以为很难见到的儿子,来到了这里。
“辰儿,你是辰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