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亚拉托提普没有拒绝,父神应该早已料到红色意志的出现,不...我会那么做也是意料之中。
“人人平等,每个人都能向着自己的目标进发,你为这个世界做得够多了。”奈亚拉托提普提醒道,“曾经模拟到了人格后,我对你们竟产生你如同父神一般的信仰,你可知道你们对现在即将崩坏的世界意味着什么?”
“两个世界是连通的,这个世界的封觉已经成长起来,我们都希望挽救。”
“给快要死去的人们一个归宿……”
奈亚拉托提普没说完,红色意志貌似坚持不住,身体如光辉一般融入了浸到脚踝的海洋。
再意识到时,空间中只留下了了一棵树,被漆墨的黑暗淹没。
命运已被解开。
一位身穿华丽衣物,却充满污渍的男子说道:“你说,要是有人为我奏乐,是不是显得更悲伤一些?”
亲手在一棵歪脖子树挂上绳索,许久没得到回应,见一直服侍自己多年的老仆先行一步。
斜靠在树干,男子感叹:“这大明葬送在我的手中,最后连虫子都没有为我送行,我这个皇帝是不是做得太失败了?”
悲凉的声音片刻被黑暗同化,仅靠矿石产生的光亮已无法阻止未知的存在。
这定不是敌军,无言中仆人尸体的消失,他明悟传言不是虚幻。
掩盖心中的恐惧,默念道:这样也好,不会让朱家的脸面彻底丢尽。
一声惊雷划过,把山头的每一处都照亮,光秃秃的只留男人身旁的一颗矮树。
挂在树上的男子无法思考来时的景色为何完全不一样,土地为什么会像水一样流动。
刺啦。。。
绳子被割断,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看着不知怎么出现的奇人,一时双眼无神。
“朱由检你想拯救黎明苍生吗?”
朦胧中,崇祯听到满是关怀声音,眼神瞬间清醒。
“能不能把围攻皇城的士兵消灭?”崇祯还以为是慹虫背后之人出现了。
“事已至此,你不可挽回了,我们借用你身上的信念复苏,所恢复的实力太低,就算你能杀死十几万大军,终究还是要输。”
“对啊,大明的官场已腐败到连军饷都凑不出来,真是谓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崇祯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看来你已有所察觉,差不多还一百多年,我们就会真正归来。”
两名身穿绿色军装的战士从刚才老仆死去的位置走了出来,他们视线所及之处,如海的虫子无声消散。
许多人影出现矮山上,沐浴在金色光辉下悄然离去。
最后一个的赫然是老仆,没有行跪拜之礼,站直向着崇祯行了一个军礼。
“我该去我要去的地方,希望你多保重。”崇祯心中出现了老人的思绪。
随后崇祯的视野越来越高,看破了重重迷雾,那些城中战死的士兵都化为金色灵魂重新站起,唯有刚开始的迷茫与不舍,终是化为光辉。
就算是周边的荒墓中也有灵魂站起,其中愤恨的情绪涌入他的心中;饿死、病死、被人打死。
只有寥寥无几寿终正寝,而他们同刚死去的战士一样,散去了痕迹。
“你以后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思想,体质也高于常人。”
察觉到他们准备离开,崇祯说道:“我皇族有密录,黑暗降临最开始的时候,呼吸都要付出肉体甚至灵魂的代价,直到献祭了先祖所有传承的代价,才有安心睡觉的机会。”
红色意志看出来了他的话里的意思:“他们没有彻底消失,只要我们成功了都能回到现实。”
等崇祯回过神,大战即将结束,而身体还不能行动,只得将目光投向城门那里。
“这是天子最后的城门,也是我国最后的尊严,由我族代守,是为国人。”一位老人在此处城门上宣誓,后方‘洪’字旗帜飞扬。
街道上空哀乐渐起,皇宫被破,天子已亡,只留最后的禁军,依托由第一代天选之人世代经营的城墙才得以坚守下来。
“我族没有贪生怕死之徒,而你是刚入洪族的外姓之人,不必坚守,待城破后,可自谋出路。”眉间锋芒毕露的青年守在门楼上说道。
另一个青年不以为意,生在城墙死在城墙,撤退是不可能撤退的。
见他并无离去之意,青年带上了一丝哀求:“天子以亡,我族唯死相报,可传承不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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