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也走累了吧,要不问问刚才的漂亮姐姐,看她愿不愿意捎我们一程?”
小绵羊颇有灵性,轻轻的咩了一声。
女人看着前方的青年与一只脏不拉秋的小绵羊对话,情不自禁掩嘴偷笑,心中道:“这羊我看叫小黑得了。”
少年牵着羊,走向轿车,灰溜溜的瞅了几眼。
“这位美女,哦不,仙女姐姐,能不能顺道搭个车,我去市区。”略显腼腆的少年,努力的试探着。
女子感觉一股很清秀的书卷气扑面而来,好像打中了内心的某个触点。越是想接受,越是逃避。冷哼一声,回身上车。仿佛在说:和这种低等人说话脏了自己的嘴。
少年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去的奔驰,牵着小白一步一个脚印继续往前。
国道笔直,在戈壁黄沙中显得那样清晰。如果人生的路都这样清晰,那未尝不是一种幸福。烈风阵阵,细沙迷了眼。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一路向北。
想演活一个人,就是抛弃原来的自己,变成他。
风在动,水在动,心也在动。一路荒凉、满目戈壁、沙漠,生命的迹象似乎隐遁,让人几近窒息。但行走其中又可使人忘却城市浮华和烦躁。
“要是有匹马该有多好!”骑在马上,悠闲的像一位古代的书生,行走在古典的原野上,放荡山川,U.kansh.不求闻达,无欲无怨,心地洁净。看看天色,要是不加紧走,还没到市区非得冷死不可。
井上靖在《敦煌》中这样写道:我在都市的杂乱纷繁中曾经很想像猎人那样蹑行,慢慢地、静悄悄地、不动声色地走着。窥见了人生白色河床的中年人,在精神和肉体两方面都感到孤独,而同时浸入这两方面产生重量感印象的不正是一杆磨得发光的猎枪吗?
“人的一生是一条干涸的白色河床…和和…”少年以前觉得什么时候辞个职骑着摩托去西藏拉萨是最唯美的事情,后来看了电视知道了“7+2”,即登上了世界七大洲最高峰的峰顶并徒步到达了地球南、北两极点。听说迄今为止,全世界完成“7+2”壮举的仅有13人。抬了抬眼镜走在前往敦煌的路上,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少年现在扮演的就是这样一个追求冒险人生体验的男生,出身在世代书香门第,家学渊源,是“学富五车”的才子,对此却并不自负,可以说从小至今,不管何时何地,书籍未敢须臾离身。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而且是个传说中的华尔街“幽灵”。由于任务特殊,军部推荐了五个名额,都因为不能完全胜任。会表演的没有才艺,有才艺的不懂金融,懂金融的一身铜臭味……由于SSS级别任务的严重性质,不得不把少年从一线岗位替换下来。
“上任才三个月,屁股还坐稳就被另一个精英替换了,听说他代号叫‘凤凰’,难道是个女生?”少年甩甩头,继续走在越发冷的原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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