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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真觉得好，又怎么会懂得孤单？赵高看着宋青橙的侧脸心中暗叹。
“挺好就挺好，如果有一天司空明月真的跟了我，你记得要兑现你的承诺。”赵噶戏虐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许诺了？你想得倒美！”宋青橙偏头看到了赵高眼中的戏虐意味。
“好了，凭你的能力，以后苏州凤临部的大小事务不必再请示我了。你可以自己决断，或者你也可以直接和司空明月知会一声即可，她知道了大概会开心的！我也算是对得起司空家了！”赵高认真的说道，不再去看手中其余的文件。
宋青橙眼神略微惊讶，狐疑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不怕我和小姐一起动手脚么？”
“随便你们！”赵高耸了耸肩，“我若要整个天下，自然会用我的手去夺取，你们若是有这个胆子，我倒是想要领教你们的能力是否超出了现在我所看到的。”
“你既然不在乎为什么又要去争取这么多呢？”
“我喜欢。”赵高对着宋青橙笑了笑，“我喜欢这种不停向上的感觉，还有拼搏中的快感。”
“你是个真正的怪人！”宋青橙说道。
赵高无所谓的说道，“总比碌碌无为要好。”
赵高是情愿在宋青橙的办公室多呆一会的，和美女单独相处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但是他找不到停留的理由，所以半小时后他才自行离开了凤临。
离开苏州后，赵高并没有回到中海市，而是第二次到了秦城，这也是赵高自认为最后一次能够争取到秦城的资格了。再和李光辉见面，两人都有了些不一样，李光辉的精神看上去更加苍老了一些，而赵高的气势则看上去更沉稳了一些，赵高给李光辉带了好酒。
“怎么？是要告诉我坏消息的么？”李光辉对着瓶口大口的喝了一口酒，脸色平静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祁连重伤，下半辈子大概是不能动武了，好在留下一条命。袁荃守稳了她的一亩三分地，绝不肯出手帮助我，唯一的那个我最不看好的刘小川却恰恰相反的让我感到很意外，他真的很厉害。”赵高笑着陈述。今天他争取到的时间足够陪着他喝完这瓶酒为止，所以他尽可能的多说一些外面的细节让他听到。
“袁荃不肯出手大概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她看似果敢霸烈，实际上内心还是有着她自己的方寸之地。想不到的是祁连竟然是这个下场，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因为他没有家人，所以他落得这个下场的唯一可能便是因为女人。”李光辉淡淡的说道。
“你猜的确实不错，他们有孩子了。”赵高笑着说道。
“哦？是吗？”李光辉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起来，“想不到他竟然也有当爹的这一天。”
“对了！你的女儿生活很好，小富即安。”赵高说道。
“我本来就不担心她们，只要平凡就不会有意外，所以她们就算苦一些，最少还是幸福的。”李光辉脸色不变的问道，“小川这孩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原本是从前，我是想着将他送入摩根大通成为一颗钢钉的，现在倒也不错！他有没有像你问起他父母的事情？”
赵高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的言辞很少，只是知道是你找他，他二话不说就跟了我了，大多数他只和我们说工作，题外话很少。”
“那你呢？看上去好像变了一些，应该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吧？”李光辉饶有兴趣的盯着赵高。
“这你都看得出来？倒是有几次差点小命不保，幸好运气还在。因为小川的协助，我并购了江南的龙头企业凤临集团，得以将自身的战斗力正正相乘，在旁人眼中，大概还算是人模狗样吧！”赵高自嘲的笑了笑。
“你这么说自己，是已经疲惫了么？看你这次比上次少了些锐气，多了些底气，是成长的象征啊！”李光辉和颜悦色的说道，因为喝了酒，眼神微微有些迷离。
“不是疲惫，而是看淡了很多事情。我的仇人是吴长天，我上一次见你的时候或许会恨得想要扒他的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有能力将他毁灭的时候我反而渐渐的看淡了这些仇恨，觉得身边的人快乐才是真的有意义。”赵高迷惑的说道。
“这就是疲惫了！”李光辉认真的说道，“年轻的时候心怀天下，自认为所向无敌能够拥有挣脱一切束缚的力量。等到长大一些经历过打磨之后才会发现自己的棱角若是太锋利难免伤害到身边的人，所以就会圆滑温润一些。一旦圆滑之后，看待任何事物的角度也自然就变得慈悲了起来，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完美的世界，所以人就会变得愿意容易缺陷，愿意宽容罪恶。我是不相信上帝的，但是我觉得如果说上帝愿意宽恕世人所犯的一切罪过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拥有这种解救世人的能力，而是因为他拥有比世人更长的年龄。他足够容忍一切，因为他足够老！”
“你的意思是说我心理已经苍老了？”赵高问道。
“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是老了或者是成熟了，人生后面还有大段的路程等着你去印证。我相信就算你自己不想，你已经是一条江洋之中的大鱼了。如果你不愿意成为别的大鱼口中的晚餐，那么就唯有和别人和谐相处，或是自己就是那条最大最权威的鱼了。大鱼吃小鱼的规则，自古不变！”李光辉淡淡说道，一边往自己嘴里灌了口酒。
不远处狱警看着这两天安静的交谈着，一边盯着手表注意时间。
“如果你能出去，你会想做些什么？你能力这么大！”赵高好奇的问道。
“这个问题我首先就不会去想，因为这会让我感到发疯一般难受，但是你这么问了，我就会觉得我若出去了一定会安安定定的度过余生。但是我又想到，或许我的朋友和我的敌人都不会这样希望，所以终究会怎么样？天知道！”李光辉摊了摊手。
“你给了我三张牌，你手中是不是有一副牌？”赵高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但是又担心这个问题疑问出来李光辉会觉得自己图谋不轨。
李光辉的反应超出了赵高的预料，他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赵高说道，“我确实是有一副牌，可是你觉得有什么牌是打了几十年手中还能拿着一手完整的牌？更何况大牌怎么会留在自己死后才出呢？”
赵高恍然大悟，李光辉或许曾经有过更牛气的朋友，但是看样子这年不是那些朋友疏远了他就一定是大牌已经被吃死了，他能够打出的牌也就只有给到赵高手中的三张牌了。
“你有什么打算？”李光辉问道。
“往前一步是一步，后退还没想过。”赵高迟疑的说道，李光辉微微赞赏的看着赵高说道，“看来你只是成熟了而已，因为你的欲望还在，欲望还在才能使人下意识的想要前进，唯有欲望才是一切动力的源泉。”李光辉笑着说道，因为喝酒，眼睛微微有些血丝。
“老头子！一开始你说我会给你带来坏消息，其实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个好消息。我下次就不会再来了。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不出意外，你大概是会在我们约定的期限之前从这里出去的。”赵高带着玩味的笑意说道。
李光辉整个人僵硬了一下，似乎是在消化这个消息，许久之后才抓起酒瓶猛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红着眼问道，“当真？”
“不出意外，当真！”赵高认真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
狱警警戒的盯紧了这边，只怕再有什么不平常的举动狱警就要过来了，好在赵高冲着狱警摆了摆手示意没事，让他们稍微安心了一些。
李光辉毕竟还是想出去的，所以他笑着笑着充血的双目之中就充满了泪花。
赵高任他笑够了之后才说，“跟你说了这个，我也该走了。无论你出不出的来，在我们约定的期限之前，我是不可能再来找你了。”
李光辉兀自大笑，等到赵高站起身走出去一段距离，狱警准备将他押回房间之时他才也然而止的停住了自己的笑声，猛然喊道，“等一等！”
狱警停住了动作，赵高也狐疑的转过身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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