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老杨自然不知道,但是看着被驱散的刁民们又重新组织了起来,火气越来越大,瞪着苏晨,道:“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无政府无组织,只凭着一股气,就抢险救援了,要是大渡河堤坝垮了,谁来负这个责任?”
苏晨斜着眼睛,看着怒气冲冲的老杨,冷冷的道:“不用谁来负责人,我们都是自愿的,你最好赶紧闪开,要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老杨眯了眯眼睛,看着身高膀阔的苏晨,手中的雨伞一抖,色厉内荏的道:“你敢,这是谁的天下?你还敢造反不成吗?”说着取出电话,开始联系刑警队:“张昭,你他妈怎么办事的?昨天夜里驱散的那帮民众又闹起来了,限你一个小时之后,赶到李家庄。”
苏晨懒得理他,对着大货车挥挥手,让他加速通过,但是只听得引擎轰鸣,一个后轮喷溅出大量的泥水,车却动也不动,明显的陷住了。
见到这样的情况,后面的民众都跳出车来,冒着大雨,都纷纷过来推车,老杨看着自己喊了半天,没有一个人理会,十分生气,对着苏晨喝道:“你就是组织者吗?我劝你在刑警过来之前,最好带着这帮人离开,要不然,以阻碍执法,聚众闹事处理……”
“滚犊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声怒骂,一个大巴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他的脸颊上,他觉得眼前一黑,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左脸颊好像吹气的猪屁股一样涨了起来,红中翻黑,连鼻血也流了出来,滴在浑浊的水中,消散不见了。
“你…你敢打我?你敢袭警?”老杨在宦海扑腾了这么多年,只有他揍过别人,哪有别人这样狠的揍过他,当下连疼带气,话都说不出来,嘴巴肿得好像猪头一样。
苏晨挥了一巴掌之后,鄙夷的看了地下这个挣扎不起的“警察”一眼,往货车的后轮冲了过去,道:“来来来,大家一起用力,师傅,加油啊。”
他说着,运起巫诀三重楼的功力来,两只手抬着后轮的钢护,“嘿”的一声,吐气开声,就此将后轮的抬了起来。
其余众人看着苏晨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神力,都咋舌不已,要知道车上拉着满满一车石头呢,十七八个汉子,抬了半天都纹丝不动,好像蜻蜓撼石柱一般,但是苏晨来一下子就抬了起来,这还是人吗?
苏晨抬着后轮,其余人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纷纷用石头和沙袋垫在轮子下面的土坑,等路面结实了,苏晨才把后轮放下来,师傅一踩油门,大货车轰鸣一声,就要向前行去。
就在此时,一身泥水淋漓的杨局长站在了路中央,连连挥手,道:“乡亲们,回去,前面危险啊,你们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作法,会给抗洪抢险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给大家的生命带来重大的威胁,请相信政府,我们一定把每个孩子,安全的撤离出来,交到每个人家长的手中……”
他说得诚恳真诚,再配上一身肮脏凌乱的制服,倒真的很有人民公仆的样子,但是在场的民众都知道,一直到刚才,这家伙一身制服,还是光鲜洁净的。
苏晨走了上前去,冷笑着道:“哟,你还挺能说,告诉我,你们的小车停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大渡河的水位又上升了0.81C你应该知道吧。”
杨局长看着他走上前来,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脸上兀自淤青,刚才苏晨随便一巴掌,就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他可没有忘记,但是听见苏晨最后一句话,心中顿时吃了一惊,这最新的汛情,这个少年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现在可没有什么闲心来深究这个,只是语重心长的道:“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大家的孩子都在坝堤底下,但是抢险这种事情,千万不能蛮干,要不就要出大事的,小伙子,你焦急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千万不能带着这些民众上前了,你们这种行为,是十分危险的。”
“嘿嘿。”苏晨笑了一笑,讽刺的道:“借故拖延不肯上前指挥抢险救援的,你也算一个吧?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是老百姓孩子的性命,不是你们用来搞政治的筹码,我告诉你,你最好滚往一边去,要不老子对你不客气。”
他最后一句话,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吼了起来,转过身对着围观的司机和民众喝道:“没时间多说,几千名学生的性命等着我们去救,只要是个爷们,就跟我走,要不就回家玩蛋去吧。”
“小伙子,你这是煽动群众闹事,罪很大的,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带着大伙儿回去等消息吧。”
就在此时,一个肥肥胖胖的秃顶男子从奥迪车之中钻了出来,望着苏晨,淡淡的说,语气之中,自有一股威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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