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疱屋外的小院,江柏和行嗔两人正在做馕坑,江柏前世只在烤包子店见过这玩意,他还在西市问了好多胡商,这些西胡来的商人,也的确吃馕,江柏这才搞定了馕坑的制作问题。
两个光头忙得火热时,江武握着马鞭便进了院,嘴里嚷着:“好你个花和尚!”
江柏见状,搞了昨晚的一出荒唐后,这报应来了,满手粘着泥和羊毛的江柏对行嗔道:“快去找我娘救我!”
本蹲着的江柏被江武一脚踹翻,最后被江武拽着脚,往院外拖着走。
对待江武的暴力,江柏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在他的世界,能被自己老子揍,那是多么幸福的事。
但是江柏现在不幸福了,他被倒挂在院中的大树下,江武那马鞭呼呼得朝他抽,江柏只能护住自己的脑袋,家仆们被吓得不敢言语一声。
江武今早刚点了卯,便听那帮同僚说起了花和尚的事,那是气不打一处来,骑着马便往家赶,昨夜得知江柏去了教坊司,他也没说什么,同僚应酬,教坊司都常去,但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荒唐。
“老爷!”赶来的李云娥赶忙喊道。
“你别劝我!这个小畜生,第一次去就弄出个花和尚的诨名,以后还不知道能搞出什么花样!”江武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分。
李云娥还真就不劝江武,只是问道:“你眼里的柏儿真就如此荒唐?”
江武是个大头丘八,但大头里面装着些智慧,跟随太宗皇帝浴血奋战了几年,没点智慧,他就不可能完整回来。
江武停手:“你说说这事的来龙去脉!”
倒挂着的江柏,因为用手护住脑袋,所以脑袋上沾了些做馕坑的泥,以及和在泥里的羊毛,那模样有些滑稽。
“陈叔啊,这没你们事了,你们忙自己的去吧!”江柏这话是对门房老陈头讲的,也就支开了这些家仆。
园内只剩下一家三口及行嗔,江柏也没避着行嗔的意思,讲道:“这事吧,还得从小妹说起!”
啪!这马鞭在江柏话落瞬间便爱了他一下,江武怒道:“这事还能和你小妹扯上关系!”
江柏被痛得吸凉气:“爹,你听我讲完!”
接下来,江柏便把小妹的自行车被长乐公主萧姝看上,要江柏为之做一辆,因此被这萧姝惦记上了,猜测她的某位爱慕者决定把自己扼杀在摇篮中,便要把他弄成一个荒唐之人,才有了花和尚这个诨号。
江柏这货,讲这事的时候还不忘打岔,还冲行嗔讲道,那教坊司的酒着实不错,得空带他去喝一顿。
“爹!事就是这么个事!反正我也没吃亏!能放我下来了不?”满脸泥和羊毛的江柏讨好道。
“那四位姑娘你什么打算?”江武询问。
“当然是给她们赎身喽!”
在江武马鞭落下前,江柏忙喊道:“爹!别!别!不是买来做妾和外室的!”
江武扬着鞭子:“那你买来做什么?”
“传言没说吗?我是买来做女先生的!以后我和小妹有了孩子,大哥成亲生了娃,不得请先生教他们啊,那些老先生凶神恶煞的,我担心吓着孩子,给他们请四个有着花魁之姿的女先生,那不好吗?”见江武扬起的鞭子放下,江柏长出一口气。
“那赎身的银两你从哪里来?”
“我自己想办法!”
江武又深深盯了江柏两眼,挪步离开小院,李云娥跟了上去。
双亲离开后,江柏喊道:“行嗔大师,快放我下来!”
行嗔刚明显醉于江柏所讲的教坊司的酒,他给江柏解开绳子时,瞪大铜眼问道:“咱俩什么时候去教坊司?”
行嗔大师果然是行嗔大师,江柏笑道:“等我这皮肉伤好了,咱们便去!”
江柏重新站了起来,他处理着脸上凝固的泥:“你知道那长乐公主有哪些爱慕者吗?我这被人摆了一道,连对方都不知道是谁,有点说不过去!”
行嗔当即摇头:“那些腌臜之人的事,我还真不清楚!”
行嗔这人,好酒好肉,连礼节那一套都讨厌,要他了解这宫廷之事,的确有些为难他,江柏倒不失望,他也是随口一问。
江若珏从国士监回家后,江柏自然又得费一番口舌做解释,当他讲到给他俩孩子做女先生时,江若珏便羞嗒嗒得去寻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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