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趁着水人被骑兵压制之际,瞄了眼新出现的敌人,心中大是感叹,这皇家以前到底干了些什么,敌人都组队来干他们了!
驾车的贾策认出了来人,回头对车内道:“三皇子,是越国遗贼,曲江与项沅!”
儒衫老者叫曲江,原为越国文臣,越国被梁国灭亡后,弃文从武,练剑十八载,人送外号书生剑。
衣裳俱黑的女子叫项沅,本是越国的公主,越国灭亡之时,她还是个小女孩。
没入地表的长剑回到了曲江手中,这一老一少提剑攻来。
被两位突现之敌阻挡的须臾之间,又有大量水人生成,挡住了出去的路。
眼下时间要紧,慕容迈调转马头冲来:“贾将军,那书生剑的规则是封印,奇人与之对抗,能力便无法施展,将军武艺高强,这人就麻烦将军了!”
“小侯爷,你的能力是土,这雨天里威力会有折扣,我来拦住那亡国公主,还麻烦你打散途中的水人,让马车出去!”
“江柏,赶紧去驾车!”
江柏得令,向马车飞奔时,贾策已经与书生剑交锋起来,一杆镔铁长枪对上一把雨不沾体的剑,贾策攻势刚猛,那曲江招式刚柔并济,有股子太极味,这为官之道,被他融入了剑法当中。
这位叫项沅的亡国公主,只拔了背上的一把剑,但其弥漫着的杀气让江柏有些胆寒,所用招式与左至同出一门,习武只为杀人,剑剑皆指敌人要害,慕容迈所用剑法君子味十足,一招一式皆在让敌之后,才做反击,他让你多了,你还好意思和他打吗?
江柏上了马车,取得马绳,正欲驾车而走,三皇子萧哲走出了车厢:“舍妹便交给你了!”说罢,便跳下了马车,拔出了佩剑。
这种时刻,身为三皇子的萧哲,怎能同这辆马车离开敌人?
江柏驱赶车动,萧哲与凌普也动了,萧哲持剑,招式分明,那就是象征皇家的一言九鼎,鼎是真的顶,他的剑招一到水人面前,水人便整个解体,凌普不着兵器,手势一指,地上的泥浆平地而起,化做箭失,射向水人。
两人一剑一箭为江柏打开了去南岭镇的道路,快要突破之际,天空的雨势突然加大,大量水人又凝聚在了马车前方。
面对此景,两人加快了出招速度,江柏则透过雨幕看向了远处,他指着自己所看方向,问道:“那是什么?”
江柏是真看不清来物是什么,只见有群东西起伏着向他们这边赶来,而且这么远就能见着,可见其体型不小。
萧哲一剑劈散面前的水人,沿着江柏所指看去,随即露出笑容:“姑姑来帮忙了!”
姑姑?萧哲的姑姑不就是凤林长公主,可队伍里没见她啊!江柏没心思细想,驾着马车,让其一直处在萧哲与凌普的保护范围内。
那群起伏的东西终于能看清了,江柏揉了揉眼睛,眨巴两下后,才确定那是真的,那是一群在平原上奔跑的大树,当它们与水人队伍接触后,粗壮的树干轻易挡住了水人的冲击,就在这样的冲撞中,这些树还不忘保护一下上面的鸟窝,于是乎,很快便有了一条去南岭镇的路,在魔幻得不能再魔幻的心情下,江柏驾车离开了战斗圈,全力奔赴南岭镇。
那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果然有古怪,江柏赶着马车没跑多久,日头重新照耀了回来,驱散了刚才那场战斗给江柏心中造成了阴霾,不过,他现在还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为了减轻马车的重量,让其跑得快点,萧妤作为病人,许淑婳作为大夫,他作为车把式,这车上便没有其他人了,若此刻冒出敌人,就只能指望他了。
万事大吉,马车成功到了南岭镇,一进镇子,江柏便找人询问哪有大夫,由于南岭镇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镇子,规模还不小,江柏便出了绝招,他一身戎装,着实唬人,便把被询路者拽上马车,逼其带路,转了两个弯,最后在一处较大的茅草屋前停下。
大夫是个老头子,有几分老态龙钟的味道,见江柏着装,知道他们是早晨离开镇子的那帮贵族,就猜到这件事绝不好处理。
江柏可没功夫和他扯淡,拉着他便往马车跑,这老大夫鞋都跑丢了一只,江柏嘴上还不闲着:“曼巴蛇毒你能解吗?”
“军爷!这可太为难小老儿了!”
“没那闲功夫为难你!”江柏直接把老大夫举上马车,“你先看看她的状况,然后想想办法?”
江柏如此着急,让老大夫上车的动作都省了,他也知道人命关天,进入车箱,抄起了萧妤的手,开始诊脉。
几秒钟后,老大夫收手,拱手道:“请恕小老儿无能为力!”
“你这的镇民,一半得进山采药为生,总会遇到蛇,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几个解蛇毒的办法?”江柏现在没心思考虑其他方方面面的事情,他只是单纯得不想让萧妤死掉。
无能为力,但需要有所表示,老大夫又道:“那小老儿去把镇上懂医术的人都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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