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别吵吵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谁叫我们要靠人家混饭吃呢?”向天龙故意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到肮脏的地铺上。
黑子嘀咕道:“真是他妈龙卧沙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他妈还变着法子骂人呢?”土匪小头目在黑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把门锁上,冲着几十个土匪说道:“好好看着他们,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七爷,小的们知道了。”土匪们答应一声,在门前站成一排。
土匪小头目惦着钥匙,摇头晃脑的哼着京戏“苏三起解”走了。留下的土匪立马三三两两聚到一起席地而坐,有人从兜里掏出赌具,开始兴致勃勃地或是掷骰子或是玩牌九。
厢房里除去一片堆满肮脏被褥的地铺和十几双破鞋及一个马桶再也没有别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
“他妈的,敢踹我的屁股,看老子有机会不扒了你的皮才怪!”黑子往一堆被褥上一躺,愤愤的说道。
向天龙站到窗口,冲着正在赌钱的土匪们喊道:“兄弟,我们渴了,给我们点水喝行吗?”
一个输光了钱的土匪走到窗下,怪笑一声,道:“喝水?他妈的尿你们喝不喝?”言毕掏出家伙朝墙上撒尿,“想喝就把脑袋伸出来,接着。”
“兄弟,你,”向天龙佯装无奈的摇摇头,“那我出去方便一下总成吧?”
“也不成,要撒要拉,马桶上将就一下,这是七爷交代的。”土匪身子抖了一下,收回家伙转身看别人赌钱去了。
“团长,土匪是啥意思?那个叫什么独眼阎王的怎么不接见我们呐?”三虎走到向天龙面前轻声问道。
“就是,连出去方便一下都不行,团长,土匪不会把我们突突了吧?”黑子也问道。
“放心,也许在考察我们,也许那个所谓的独眼阎王不屑见我们,要么就是真的有事,吃的也没有喝的也没有,睡吧!”岳乃山也往地铺上一躺。
土匪七爷说的没错,“独眼阎王”杨彪确实左拥右抱着两个抢来的农家少女在呼呼大睡。这两个少女年龄都在十七八岁之间,肤色白嫩,面容姣好,温柔的就像两个小绵羊,惹得杨彪接连几夜都忙个不停疲惫不堪,直到天亮才进入梦境,睡得正香,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翻身而起,暴怒地睁开独眼,大喝一声:“他妈的,谁啊?找死啊?”
他身边的两个少女也被惊醒,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报告司令,我是曹老七,有事禀告。”
“进来!”
“是!”“七爷”推门走到杨彪的床前,垂手低头。
“打搅老子的美梦,到底是什么事?”杨彪摸起炕头的烟枪,在一个少女的玉峰上狠狠掐了一下,“小*,帮老子把烟点上。”
“是,杨爷!”少女虽然疼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还是柔声答应,从被窝里伸出一双玉臂拿起一盒洋火。
“七爷”待杨彪吐出一个烟圈,惬意地闭上独眼,才开口说道:“司令,山下有人来投靠我们。”
“是什么人?”杨彪依旧闭着独眼。
“穿着中央军的军服,他们说是原城的守军,如今原城被日本人占了,他们的长官也跑了,他们无处可去,听说司令豪爽仗义,特来投奔,讨口饭吃。”
“他们带了什么拜山礼来孝敬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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