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为海想了一圈,想到换乘了好几次拥挤的公交车,彻底失望了。他滩坐在地上,弄得瓢虫不知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坐在地上看着他。
“是不是钱被偷了?”瓢虫看任为海那副沮丧的样子问。
“不是。一块玉。”
“玉,那女孩戴的那只?”那天见到女孩时,任为海和瓢虫、铲子都在一起。
“也许是。”
“嗨,你个大海,什么时候这手法变得这么顺溜了。不就是这个事嘛,”瓢虫将两手往腿上一放说,一位那天任为海将女孩的玉偷来了。“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回头我给你打听打听是谁偷到我大哥头上来了,让他向你道歉。”
任为海听他这么一说,自我安慰地想,也许他还真有点办法。再说,姗姗姐一定知道女孩的情况。这么一想,心头稍稍释然。便爬起身,背起包,对瓢虫说:“走,去河南。”
在瓢虫喋喋不休的背景中,他们终于到了郑州。
下了火车,坐了两个多小时的班车,又拦了一辆农用车,颠簸了四十多分钟,老乡说还有二十几路。纸条上写的这个叫明古村的地方真难找,任为海和瓢虫只得甩腿走路。
在这样见不到一丝绿色的黄土坡上走路,实在没什么意思。任为海枯燥而机械的甩着两条腿,心里在想那块璇玑玉。
丢了璇玑玉,他就努力地想哪块是假的。他倒挺有阿Q精神的。让他困惑的是,那个漂亮女孩的璇玑玉怎么就到了姗姗姐这里?不管如何,姗姗姐一定是认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孩。想到这里,他便浑身来了劲。
瓢虫腿短,走得慢,跟在任为海后面一路连走带跑,嘴还说得一下不停。说得最多的是:“大海,这趟路费的钱我一定还你。”瓢虫不时地就会冒出这么一句。开始他每说一遍,任为海都会说小事一桩。说多了任为海有点烦。
“瓢虫,你怎么打听到这个老婆婆的?”任为海想换个话题。
“雷老大给我的地址。”
“哦,”任为海想这个雷老大还真够意思。“你见过‘过阴’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