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知的拖拉念想一直死死纠缠着子青欲罢不能般的生命,苟延残喘而绝不放弃的继续着…似乎时间是一种不知所谓般的模糊概念,恍惚间没有了那所谓的时间。
然而天际骄阳无声的流照依然逃不过时间秒秒束缚的悲惨…
又是红光如血,一片一片可怜而凄惨的血云静静铺满了西方的天空,述说着这个白昼将夜的点无法挣脱时间的断层,什么都在逃不了的艰难演绎着…
此刻的子青,恍然间、我的天,有了百丈之高!是的,足足的百丈之高!!!装置在流云燕形成的巨大纯白色气球里,那一根根尖利而暴长的骨骼骇然间下一秒就会刺穿这个巨大的纯白色气球。森森似乎泛着光泽的白色骨骼诠释着处在七彩阵光中的寂寞,寂寞如西天上那一朵朵寂寞无声的血云,在那一分恬静安宁的寂寞美中、谁人可曾看见过它静静流淌的血泪?
巨长骨骼上悬挂的小小血肉块,似乎风干了?是被压榨到孱弱到爆的一丝,可怜而心疼!
在不能动弹一丝的情况下,唯一可以诠释的便是他种种欲罢不能的血水大眼睛。但凄楚的模糊间,生生流尽了那曾经不可一世的生机,剩下的、没有。
没有?是的,真的没有,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静静的死亡!
死亡?是的,或者说此刻的子青已经死亡了!
那些曾经偶尔一闪而逝的精芒许久也没有闪烁了,那些曾经能看到的拖拉坚持泯灭到一分也无影无踪了。剩下了,死。安宁的死。
我还能坚持吗?我还能坚持着继续活下来吗?在子青极致深深的内心中,始终若有若无的残留着这样一丝信念。他无时无刻的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现在正在问。
没有回答,只有一种无声的寂寞。
或许我始终坚持着自己不能坚持的坚持…深深的内心中可以直接窜连到仅有可怜清醒的心灵,所以十分苦涩的一笑。但这苦涩到令人黯然神伤的一笑并不是宣告着子青的放弃,反而更是一种钻牛角尖的把持着…
“轰~~~”自己一具巨大的骨骼忽然猛的一阵悠悠的晃荡!似乎是被七彩阵光刺激了?晃荡掉了子青最后一缕隐隐湮灭的心神!
此刻,子青所有的心神彻底湮灭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师妹?”子青下意识的一愣,看着恍恍惚惚中衣着分外亮彩的祁心,半晌…疑惑道:“你醒了么?你怎么样?好些了么?”
“没呢,我在等你。”祁心展露了那一分甜甜而隐藏羞涩的笑容,声音似乎塞满了长久的期盼,接着道:“等你回来,我们都在等你呢,子青哥哥。”
“回来?”子青猛力甩了甩头颅,极其苦涩的一笑:“回云阳城吗?是的,我很想回来,日日夜夜的想…可是、可是、对不起了,师妹…”
“子青哥哥。”祁心娇小的身影似乎瞬间揭开了模糊的面纱,霎时变得好生清晰,清晰到脸颊上那一丝酡红也痛彻而令人怦然心动,甩了甩一头柔顺漆黑的发丝,甜甜的笑道:“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难道你遇到什么事儿了么?”
“没有。”子青的眼瞳分外的清明,静静摇了摇头,不明所以的一笑。是的,我还知道,知道云阳城,知道我的故乡,知道子元宗,知道一切一切,可是…
“你有,子青哥哥,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就在你的眼睛里。”祁心依然是那一贯如故的羞涩,然而却是大胆与颤抖间说了出来。
“我眼睛里?我眼睛来有什么?”子青反而正视着一脸认真的祁心,唯有曾经那份爱怜的温馨。
“有我,有着我们大家。”祁心似乎没能塞住曾经的忧伤:“子青哥哥,还记得么…当那一次,师妹在感觉自己的生命即将离去时,师妹便清清晰晰的看清了你…
我们的相遇相知的时间不长,也就短暂而甜美的十数个时日吧…
或许只是师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子青哥哥那一道单薄瘦弱的身影后,师妹隐约就不能忘记,师妹的心一直为你那道瘦弱的身影深深的牵挂着,静下心来师妹想了很多,很多…
再听说九变塔是子青哥哥第一个闯出来,师妹的心慌了,明白那是你在我心灵中的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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