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从灵魂本源入手探测多元宇宙规则契合度,确定穿越者所处方位。”
巫妖赞叹,“果然是大手笔,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枚戒指原本就是件至高级神器,原有属性被强行抹去后恒定上了这个强力法术,又与你体内的魔法阵融合一体,驱动魔法阵运转……奇怪,只是囚灵法阵的话,配以如此强大的核心也太浪费了些,应该还有什么别的用途,唔……”
说就说,麻烦不要用这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的谢谢。等一下……
“你说什么?这个戒指是我体内魔法阵的核心?”
“是的。”
“所以魔法阵运转的能量是它提供的,而不是被囚禁的灵魂?”
“不是。”
“所以更不会是我的灵魂之火咯?”
“当然不会,为什么要烧你的灵魂之火。”巫妖觉得莫名其妙,“魔法阵只是存在于你体内而已,就算停止运转了,也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除非是崩溃。”
“……”
我曾听托尼说过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当时我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而现在,此时此刻,我终于……还是不懂。
但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句话呢?因为每次托尼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都是阴沉中夹杂着悲愤,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一副“贼老天大爷我迟早要和你同归于尽”的反社会反人类表情。
我现在就是这副表情。
干你大爷啊!你这条没有名字的老狗,居然敢耍我!
我的人生在某个十字路口发生了微妙变化,如果那天没有人威胁我说什么“灵魂之火还能燃烧一百八十三天七小时十二分三十七秒”,还倒计时,还丧尽天良的滴他娘的一声,我就不会去找什么穿越者,阿沙巴城被桑比亚人打下来了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愉愉快快地和女邻居搞生理研究,城禁开了再出城,拿了祭品回雄狮堡去继续当我的恶少,鲜衣怒马飞鹰走狗,闲来无事调戏一下民女,这他妈才叫人生。
现在我却要坐在这里和一堆骨头架子和一只乌鸦讨论如何拯救这个世界——关我鸟事啊,这个世界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再说了穿越者统治世界又如何?难道他们还会杀光烧光抢光不成?总比这个世界被个神经病巫妖统治更好吧。
门被推开了。
一位黑袍中年人走了进来,低声与格拉菲特说了几句。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格拉菲特彬彬有礼地中断了对话,让人先带我们去休息,说什么欢迎晚宴时再谈,还要“请黑格利亚家的贵宾鉴定一下鄙人的葡萄酒藏品”,真是令人无语。
我家老头子的确是个品酒高手,但我对杯中之物向来没多大兴趣,酒色伤身,我已经选择了其中之一为主要研究方向,自然就只能放弃另外一个,你要是喜欢做爱,我倒是可以指正一下,纠正一些不规范动作,心情好的话教授你几招传婿不传女的绝活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作为一个巫妖,你收藏葡萄酒作甚?你这神经病还真把自己当活人了啊!
算了,不要跟神经病计较这些。
客房就在不远处。
月影城分为东西两区,以一座人工湖相隔,湖上天桥连通,天桥下碧波盈盈,岸边绿草如茵,水清澈的几乎可以一望到底,体型大的惊人的鱼类或是鬼知道什么东西在水底缓缓游动,水鸟立于阴影处,不时扑腾翅膀,发出几声鸣叫。
和之前想象的,差距有点大啊。
作为一位淳朴善良的上进青年,我从小接受传统教育,建立起了健康、有序的主流是非观,那就是巫妖是一种邪恶生物,视人命为草芥,行事随心所欲,缺乏道德,没有耻辱,最擅长做的一件事就是破坏生态平衡,偷偷排污,将自然环境搞得乱七八糟,一点都不以人为本。
但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眼前所见,俨然便是“可持续发展”的代名词。格拉菲特这个神经病到底在搞什么?难道他还真打算将月影城这个住满巫妖的地方打造的生态宜居?即便是面子工程,这个面子也太大了点吧?
满怀疑惑,来到客房内,格拉菲特非常善解人意地准备了一套带有两个独立房间的套房,阳台外居然还有个游泳池。
“两个卧室都是向阳的,玻璃窗只要触摸一下这块红宝石即可自动开启,可以保证两位享受到最充足的阳光,触碰蓝宝石可以呼叫客房服务,厨房与健身房二十四小时向您开放。”引导的巫妖彬彬有礼地介绍,“对了,这里是月影城的最高建筑,所以两位可以放心天体浴,不用担心有人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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