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聚财,那徐世贵什么时候变成你兄弟了?你当他是兄弟,他把你也当兄弟啦?”刘树仁这时掏出装在口袋里的手灯,照在那人的脸上,立即呈现出一个贼眉鼠眼的猥琐模样,正是古槐湾有名的泼皮无赖张聚财。
“刘书记,这个人我认识。他是古槐湾小混混张聚财,没事最爱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有时候还去骚扰那些男人不在家的妇女,人人痛恨,村里人都说,宁遇暴虎,不惹疯狗。所以,往往都不愿得罪这种小人,也让他在村里肆无忌惮起来。”刘树仁介绍道。
“咦,这个人我认识!”仔细观察了半天,刘裕民对眼前这个泼皮无赖印象逐渐清晰起来,刘树仁则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刚来古槐湾的时候,徐主任把我安排在雪姐家住下,就是这个张聚财半夜去骚扰雪姐,还被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呢!”刘裕民解释道。
张聚财在听到刘树仁称旁边这人“刘书记”的时候,就知道坏事了,上次骚扰张盈雪,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被刘裕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他知道自己正面斗不过刘裕民,就暗暗牢记此人,图谋暗地里给他下绊子。可是没想到这次竟然又犯在他的手里。刘裕民拿手灯照他的脸时,他就有些躲闪,没想到还是被他认出来了。
“刘书记,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过我吧,我全说,您想问的只要我知道一定说出来,您就饶过我这次吧,以后再也不干了跟您对着干了!”张聚财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出声讨饶。
张聚财是真的有些怕这个刘书记了,不说上次在张寡妇家如何被收拾,就这次而言,黑暗中,凭借自己偷鸡摸狗练就多年的潜逃技术,竟然抵不住他两招之内,张聚财也倒是懂得审时度势,既然斗不过就立即倒戈。
小人自有其可恶之处,但小人的反复却也能让很多事变得简单很多。刘树仁和刘裕民两人押着张聚财来到村委会办公室,不等刘裕民提出想要知道什么,他已经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地和盘托出。
“刘书记,都是徐世贵那小子,是徐世贵啊。那混蛋bi迫我去这样做的,我胆子这么小,怎么可能愿意干这个出力不讨好的活?要是知道对付您,就是再给我俩胆,我也不敢去做啊!我敢肯定,一定是徐主任指使他这个弟弟的。还有,王大娘家的鸡鸭也是我下药给放倒的,以前散布的那些关于您和张寡妇的谣言也是他们怂恿我干的,刘书记,过去干的那么点坏事,我都一件不落地说出来了,真的不怪我,是他们啊!”因为过于惧怕刘裕民,张聚财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我说谣言怎么会传的那么快呢,原来有你这个无赖在背后推波助澜啊!”刘裕民听张聚财连旧账都一起给抖落出来了,想起当时给张盈雪造成的困扰,他有些感叹道。
“刘书记,俗话说,居要好邻,行要好伴。以前我都是跟他们那些偷鸡摸狗的小人混在一起,不知不觉也就学坏了。做过一些错事,那也得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我现在都已经知道错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张聚财今后就跟着您了,帮你们打打下手,就算您做的大事做不来,但传个话跑个腿什么的还总是可以的吧,你看着我还不行吗?在你眼皮子底下,我还能翻出您的五指山?”张聚财脑子也很是精明,他知道自己这次出卖了徐世贵他们,如果不赶快找一个靠山,铁定是要受尽他们的欺负的。而眼前刚好是个机会,他说什么也要抓住。
“这么说,那喜庆嫂子家的宝宝高烧不退也是你搞的了?”刘树仁听到他没有提到这件事,喝问道。
“刘主任,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张聚财虽然无赖,但也会干那些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儿啊!再说,就算我想搞,也没有那个本事不是?”张聚财没有做过这件事,听刘树仁把这屎盆子往他头上盖,赶忙跳出来为自己辩解道。
“嗯,这无赖说的对!虽然他*蛋的狠,但其实心眼并不坏,只是跟错了人而已。我看喜庆嫂子家的宝宝的高烧不退只是赶巧罢了。”刘裕民定下论断道。
“看吧,刘书记都这样说了,还不信?”张聚财不满地回了刘树仁一句,回来的路上刘树仁害怕他跑掉,死命的拽着他的胳膊,没少让他遭罪,他这人头脑单纯,恩怨在脸上展现无余,不过也很少让人产生什么防备。
“那刘书记您是同意我跟着你们了?我不要工钱的,只要能给口饭吃就行了。反正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无牵无挂的,正好跟着你们干事情。”张聚财还正惦记着这件事,听到刘裕民说出那样的评价,赶紧打蛇缠棍上,非要刘裕民当场表态。
刘裕民想了想,要说他的人品肯定不可靠,自己本来不喜欢跟这样的人合作打交道的,但如果非要一口回绝他,也未免太伤人心,他都说不要工钱了,看来也是真心悔过,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他的秉性应该不是坏到无可救药,在自己身边,从,他怕自己的神情上看,应该不会不听话的。再说,刘裕民也想到了他想重新寻找保护伞的想法。
“这样吧,你先跟着树仁,这些天具体做什么都看他的安排。等豆腐坊建好投产后,你就负责那儿的安保工作,当然,也不会让你白干,工资按正常标准结账。如果是以后干的好,我还会有更重要的工作交给你去做。”刘裕民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收下这个要改过自新的泼皮。
“哎,对了,你刚才到坟园在坟头上撒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有了这个,在中午的时候它就起火了呢?刘裕民忽然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还没有搞清楚,连忙问张聚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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