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7月10日。
七月初的清晨,直隶省的微风中还是带着些许清凉。
身着背心的康程,正摆出三体式的架势。
突然,其左腿左移半步,右腿骤然收缩。
猛向前踏,右拳似是将全身力气都集中于一点,迸发而出!
“好!好啊,师弟。”
只见康程周围围着四个形色各异的男女,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对着鼓掌喝彩道。
其他几人也目露异彩。
“好什么好,没看见他出拳的时候中心已经偏了吗。还喊好。”李树森对着男子训斥道,实则语气中的炫耀却是毫无掩盖。
“诶,师傅,我师弟才练了半拉月就练得这样了。你还不乐意了是吧。”四人中唯一一位女性对着李树森说道。
“你们可别给我捧他啊。等会儿弄得他飘了。”李树森眼光扫过四人,语气略显严肃地说道。
“知道了,师傅。”四人异口同声道。
而一旁的康程心里却在哀嚎。本来说好的,今天早上稍微练练就得了。省的出了汗还得回去洗,结果几个师兄师姐来了之后非要看自己练成啥样了。
弄得康程练了一遍又一遍,就这五行拳来来回回已经打了三十来遍了。
每一遍他们都能找出改进的点,好不容易有一遍算是不错了。
结果还被师傅指桑骂槐,借时师兄师姐的口训自己,怕自己飘了。
天可怜见,自己哪儿飘了。
终于——“行了,赶紧回去洗洗换件衣服。咱们准备出发。”李树森终于下达了准备出发的指令。
康程麻溜地一路小跑回家,洗完澡换完衣服再回到大顷旁。
径直钻进李树森家门口那辆别克gl8内。
前排已经没地儿了,直接钻进第三排,和二师姐坐在一起。
“坐好了啊,出发了。”坐在驾驶位的七师兄王保甲说着放下手刹,发动了汽车。
汽车缓缓开出了李康庄。
“你们也别闷着,自己介绍一下自己。还得让我帮你们说啊。”李树森坐在康程前面的座位上说道。
前排副驾驶位置的中年男子扭过头,对着后面的康程说道:“师弟,你是咱关门的老乜。你排行老九。我是你二师兄,我叫李清旭。以后在博陵遇到事儿了,直接找我。”
“好,二师兄。”康程答道。
自己这二师兄长相颇有佛气,面色圆润,眼眉似柳,耳大垂长,口似笑颜。但是可别被他的表象给骗了,这二师兄在博陵道上是顶头上的几个大脑袋之一,人称北街“清爷”。
“康师弟,你好。我是你三师兄,我叫程世良。我是咱一中的教务处主任,平时还带着点物理课。我可得了咱师傅的令了,让我在学校里监督你学习,功夫也不能落下。”第二排坐在师傅旁边的中年秃顶男子笑眯眯地说道。
康程前世因为练武天赋奇差,自己这三师兄也没怎么带自己练武,只是在学习上起了个监督的作用。康程忍不住苦笑,看来这辈子是逃不过习武的命运了。
康程依稀记得,本是二师兄的李清旭,其实比三师兄程世良还要小上两岁。看着三师兄程世良那农村包围城市的头顶,康程最终还是憋住了,只是眼中饱含的笑意根本瞒不过别人。
程世良一看,不禁苦笑着摸着光不出溜的头顶说道:“嗨,那能有什么法诶,学校里的孩子们太让人操心了。你二师兄就比我小两岁,你看人家那满头青丝,不说还以为我比他大一轮呢。”
前排的李清旭笑着也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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