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芬一把抓紧龙盛的肩问，这两天来发生的事以及不停的死亡给她很大的冲击，但真正让她感到崩溃的是李平平的背叛和死，曾经是最亲密的朋友居然是R市特工，这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你听着，这是国家机密，我无权告诉你！”
龙盛泪流满面，同时咬牙忍住断臂的痛，浑身发抖。越上、何下跑了回来，脸色惨白，他们盯着空中那团悬浮的血肉，不必龙盛解释立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两人的泪水刹时滚落。
“我就说她不可靠，安全局的那些混蛋还非让她加入……”
“不说是非，不论政见！”
何下的话被越上打断，他们望着那团渐渐消失的血红，无语。
时间仿佛亚麻得了，几个人都呆呆地不动。周南和姜天还没醒，白芬在回忆过去，记忆里的每个人，是否还有可疑之处，一时又想到此前发生的事，一幕幕骇人的景象。科技越是发达，杀人的技术也就越残忍，这究竟是科技的进步还是人性的倒退呢？又或者就像上世纪地球上的某位学者说的那样，武器本身并不能杀人，杀人的只会是人类自身。可道德又如何能限制日异进步的杀人技术呢？
有风声从隧道深传来，隆隆的闷雷般响。
“李中，李中……”
周南醒了，他扶着头艰难地坐起，越上、何下忙扶起他。这时姜天也醒了，她显得有些惊悸，神情慌张，像是看到些什么恐怖的事情。周南满眼悲伤，他四处张望，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
“李中……他真的死啦？”
越上、何下两人在周南面前孩子般抹了把泪，点点头。周南的脸一下子就又苍老了许多，他疲倦地低下头去，有些瘫软无力，泪水滴答滴答淌落。
“真的要到下面去？”
姜天突然在一旁问，这让白芬有些不解，周南却渐渐挺直了腰，目光又变得坚定执著。越上、何下重又面无表情，只是目光更加犀利，刀锋般让人不敢对视。龙盛也支持着站起，然后固定住断臂。
“出发！”
周南说。
白芬犹豫了下，她不知道周南他们要到什么地方，自己被卷进来完全是意外，可转头四顾，这个空荡荡的中央车站除了眼前的几个人外，再没有一个人影，单独留下不是明智之举，所以还是跟随他们上了通往地下的列车。
在列车上白芬一坐下便感到虚脱般的无力，嘴里更是渴的难以忍受，她脑海里嘴嘴的响着，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力气，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姜天则找出应急药箱为龙盛消毒接骨并做了简单包扎，她的动作非常轻柔，小心翼翼的。白芬仔细观察姜天，这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性，长的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短发齐耳，她看龙盛伤口时的表情有些心痛的模样。白芬挪动了一下腰，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心里在想龙盛与姜天很可能是一对情侣。周南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越上在启动列车，何下不知从哪找来净水，几个人大口地喝起来。
列车缓缓启动，离开地下中央车站，驶进昏暗的隧道。周南回到车厢后心事重重，姜天拉着白芬到一旁坐下。龙盛、越上、何下则坐在周南对面，等待着什么。
“上面情况怎么样？”
周南终于问，何下放下纸杯，不露声色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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