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荡开黑夜,迎来白昼。
巴陵市中心,一栋高楼顶层房间,数十人围桌而坐。
皆是身着古朴,那悠久远古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
白昼的光辉被窗帘挡在外头,只能靠泄露一丝的光芒妄图挤过狭小的缝隙,进入幽暗的房间。
那围桌而坐的数十人,有男子长发长袍,有女子头顶莲花冠身着电视中道士所着道袍。
其中唯一正常的,是坐在首位身着西服的中年男子。
“玄门各派‘天下行走’就只差天师道女子天师未到,也就不必在等了。”坐在长木桌前那位面容中年的男子淡淡说道。
“我是此次巴陵神灵事件调查人,相信各位师门长辈已经告知此次情况,不过我还是得在强调一遍……”
中年人脸色突然阴沉,闭口不语,整座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等了许久,房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幽暗的房间被一袭香风打开,迎面走来一位绝美女子。
张玉婵神色尴尬,在众多目光聚集下,路上想好的理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能放在嘴中,默默嚼碎,重新搅合,想着既快速又不蹩脚的理由。
中年人平淡着眼神,缓缓开口,化解了这一尴尬局面,“玉婵天师来了就行,我们正好还未开始。”
张玉婵致歉地投过去一个眼神,接着坐在了最末尾的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领头人生气。
毕竟这次下山,师门长辈可是郑重叮嘱,不可多生事端。
“在下姓陈,耳东陈,名易,诸位都是这一代玄门‘天下行走’,其实力自然不用质疑,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们此次面对的…极有可能是一位野神,会天生低神一等,不,是一截。”陈易冷漠说道。
这一栋高楼正处于市中心,下面三层则为商场,除了最顶层,都被人买了去,只有这一层,是天师府名下产业,也是本市最高的楼。
俗话曾说站得高看得远,自然是有其中道理,若是有大能在此坐镇,一市之地气机变化,尽收眼底,好似天地一般,感知万物变幻无穷。
陈易扫视一遍在座的天下行走,接着说道,“古书上曾有记载,想要见江水野神,需祭祀龙凤二胎,才能一窥…龙颜。”
此次事件能让玄门惊动,必然不是野神那般简单。
果不其然,陈易语气突然一转,“然而,巴陵已有千年无江水神,更何况野神一说,淫寺庙宇都不见得有一座。”
“我们翻遍古书,最终在一本关乎巴陵野史上,查到一丝线索,也正是因为这一丝线索,让我们更加…担忧。”
陈易停顿片刻,接着从怀中拿出一本泛黄的古籍,打开其中折叠一页,“洞庭千年前曾有一水君,统御各条江河,也曾有妖物妄图篡神位,在‘天子脚下’开凿暗河,以谋洞庭水君之位,以生灵命数破香火成就成一湖‘野君’。”
“若是这野史为真,那这条暗河很大可能就在巴陵地底。经过上面一致讨论,我们不知敌情,又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顺其自然,等祂成就神位,所以不知各位在座的天下行走,谁愿接下这一任务?”
陈易说完突然面露笑脸,一一投了眼神过去。
对于这种任务,就是在比谁的福源深厚,运气好立功,运气不好就是丢命。
性命之事不可开玩笑,谁也不会立马答应。
原本陈易想着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得到答案,只见最末尾那位迟到的女子天师怯生生站了起来,对着在座的天下行走稽首说道,“诸位师兄,这任务可否让给师妹,也算是赔个不是。”
自然没有人反对,陈易也是立马敲定人选,进入第二个会议,神色随之冷漠。
“古籍上曾有记载,想要觐见一江野神,只需祭祀一对龙凤胎即可,可现如今那邪祟明明可以在没有丝毫阻力下,成就神位…为什么偏偏得闹得人尽皆知,在祭祀一对?”
对于这种情况,上面的太多人都感到不解,有很小部分人认为祂是防患未然。可祂第一次行凶之时,没有人会往这方面去想,成神之路上也没有一丝阻力。
还有很大一部分人则是肯定这巴陵邪祟在精神方面出了大问题,想要挑衅整个玄门。
可不管怎么样,既然是他陈易来负责此次事件,就必须做到完美。
陈易神色冰冷说道,“有一就有二,有二必定有三。”
“我已经查到本市有二十多对龙凤胎,其中符合要求,需要童男童女只有不下十对,虽然人数减少了,但他们居住地都太过于分散,很容易出事故,便决定将他们聚集在一栋楼中,我们剩下的人就守在那一栋楼中。”
陈易说完,随之站起身,作了道门稽首,“诸位玄门子弟,天下安危就在诸位肩上放下了,这天大的担子,就拜托各位抗下了。”
在座各派天下行走一同起身,回礼陈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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