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将长木摇椅从书店搬到青石板上,这时候的天气,最适宜在屋外睡觉。
说来也是奇怪,林夕整个人躺在上面好一会儿,也不见一只蚊子在他的周围…嘤嘤嘤。
“这小区好歹有百年历史了,今夜难不成就会成一座废墟?”林夕看向不远处一栋满是灵气迸发的楼层。
他从张玉婵口中得知,如今整个巴陵市有着龙凤胎的家庭都被聚集在这明日小区,好像有数十人之多。
“就是不知道这一代的天下行走究竟如何?”
林夕开始回忆起张玉婵这位朋友,看其修为,算得上天才一说,就是实战太少。
用一句通俗话语,缺少社会毒打。
至于今夜遇见的那位茅山年轻人,想来也是一位天下行走,看他所养的灵鬼便知,那满是功德加身的气象,说他不是天下行走,那天下也就没有谁能配吧?
离林夕百步之远的一栋楼,有两人正站在搂外,与各个楼层守卫的天下行走点头致意。
柳青青随后将目光放在自己身旁王福禄身上,“今夜你就驻守一楼,虽说不会有危险,可万万不能大意。”
王福禄认真点头,左手的五根手指却在不断抚摸着右手食指上的纳戒,这份差事不用打架,也就完全不用消耗自己刚刚得来的非凡符纸。
柳青青叹口气,看着王福禄说道,“虽说这一份差事不好,但既然在你肩上扛着,还是做完为好。”
一旁的王福禄自然明白她说什么。
一开始他并不想接下这份差事,可架不住其他人都不肯与自己换,只好接下去。
王福禄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向着一楼走去。
至于柳青青则是留在楼外,若有异常状况随时支援,毕竟是蜀山剑宗弟子,整栋楼的天下行走谁也不会怀疑她的杀力,究竟是大是小。
这一栋楼并不高,只有五层,其中有人居住的也只有四层,每一层都有一位天下行走,第一层为茅山天下行走,王福禄;第二层则是武当天下行走,林雨;第三层驻守的天下行走并非玄门之人,不过师承已有千年之久,乃是墨家机关道传人,许弱。第四层驻守之人也尤为特殊,出自禅宗,法号慧明。
王福禄坐在楼梯边,眼神迷离地看着右手的纳戒,对于刚得到的符纸倒是给他当成了宝贝供着。
第一层也就一户人家,在他得到的信息里,就是一位面容清秀的残疾青年,第一次看时忍不住可惜一番,无父无母,还落个双腿残疾,这让他心底生出怜悯之情。
便忍不住从纳戒中拿出好几张气象非凡的符纸,偷偷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他看过自己得来的符纸,这种品质还是随时留在身上为好,若是贴在房间或是门外,那就得不偿失。
等到他将符纸塞进门缝,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像做成了一份惊天善事。
刚准备要坐回楼梯口,自己刚刚塞符纸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位推着轮椅的清秀青年。
那青年扫视一遍周围,等到视线偏移最左边时正好与王福禄对视,拿着手中符纸抬起,“这是你塞进来的?”
王福禄咽下口水,看着来势汹汹的轮椅青年,生怕他将自己当成从事封建迷信活动的人员。
不等王福禄开口,那青年便说道,“好意心领了,这符纸我就顺手收下,到我家里来吧,一直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容易被蚊子咬。”
王福禄哦了一声,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等了好一阵,发现门还是开着的,便匆匆进去。
“这个王福禄……”柳青青尴尬地捂住眼睛,天下行走的脸面都被他给丢光了。
王福禄刚踏进大门,便惊住了他的视线,这十分宽敞的房间,竟然只有两个破旧的沙发和一些堆在角落的书籍修饰着,以及三座满是老旧气息的木门点缀着房间。
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心底满是关于这位残疾青年的资料报告,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坐吧,家里简陋。”青年将轮椅挪动到堆满书籍的角落,便一言不发,拿起一本书细细看去,全然没有在意一旁尴尬地王福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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