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之下,身着蓝色制服的中年男子正打着哈欠躺在椅上。
小屋内温暖而干燥,如同婴儿的温床一般,这份寂静令男子恍惚间就要沉入梦乡。
“砰砰砰。”
一旁的长着大胡子,身形健壮,神色严肃的同事不满的敲击桌面,巨大的噪声不由令男子抖了个机灵。
“干什么,这么吵。”男子直起身子,不满道。
“看看几点了,咱们得出去检查一下,免得跟上次一样。让一些没死透的生化人溜出去。”同事举起金手表,几乎怼到男子脸上说道。
“行了行了,别搁我这炫你那破手表,多少年前的破玩意了。要去你去,我可不想冒这么大的雨,再说!不就是些生化人吗?”男子满不在乎,躺回椅上继续眯着。
同事见劝不动着男子,骂骂捏捏的坐回椅子,但左思右想还是担心出事。便站起身,披上雨衣,抓起墙上的猎枪。
“几个铜板,工作那么认真。”男子摆摆手。
同事不理他,推门离开。
过了一会,房门被轻轻打开,屋外寒冷的气息从地板爬过,吱呀的推门声打破了久远的寂静。听着传来的声音,男子不由嘴唇上翘,嘲讽道:
“就这啊,我还以为你……”
话还没说完,男子顿时噎住了。那哪是他的同事,那分明是个损坏的生化人。
生化人的头部有着巨大的损伤,男子隐约间能看见脑子在上方浮现。它的左臂右腿空荡荡的,也不知是如何来到这里。
这般恐怖的景象吓的男子腿软,他刚想站起身,却直接瘫坐在地上。那恐怖残缺的生化人一步步的逼向他,潮湿的脚底带着雨水脱出长长的痕记。
“别过来,td,信不信我……”男子边说边向柜子摸去,那里有把自己偷藏的帝国6代纪念小手枪,虽不知这生化人是敌是友,但先下手为强。
不等男子打开柜子,生化人便用它那空缺眼珠的眼睛看向他。不知为何,男子感到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目光看向他。他感到全身僵住,一股极寒的触感蔓延全身。这是源于灵魂最深处的恐惧。
男子无法动弹身体,只能无助的看着生化人一步步靠近。他想大喊,嗓子却如卡顿的齿轮一般,无法发出声音。
“吧嗒”
这是生化人用他那沾着雨水的冰冷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它慢慢凑到男子耳旁,温热的气息传到男子耳边,却只让他冰冷不已,他听不清那些低语代表什么。
男子努力去分辨,可始终得不到答案。但随着某种寒意接近,他莫名懂了几个词语,那是一个无法理解,却莫名胆寒的词语。
“强制祭祀。”
随着声音落下,男子感受到自己的皮肤正在脱落,鲜活的血液在他体表流出。这个过程,是超越生理极限的痛苦,男子却动弹不得,即使是言语,也要被禁止。
他无助的注视着生化人,渴求得到一点宽恕,他不明百为何要遭受这般的折磨。
他的左臂正在崩解,当中的血管,骨髓清晰可见,却也同样在他眼前消失。他的腿骨先是灼热,后是空荡荡一片。男子明白,他失去了某些东西。
天哪,男子茫然的注视着生化人,它原先的皮肤脱落,一种熟悉的皮肤正在覆盖在上面。
生化人的容貌渐渐变成自己样子,男子的脊梁间,一股彻底寒冷包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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