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魔蚀,魔蚀不像你说的是山贼,怎么跟你说呢,魔蚀更像是一种能强殖人意识的价值观,被魔蚀侵蚀的人一部分会觉醒“魔气”,使他们也能使用类似仙术的“魔技”。老汉换了个话题,声音又响了起来
“觉醒“魔气”的概率听说也不高,威力也比不上“仙术”,但魔蚀的爪牙太多,他们能使用“魔技”的人数也远远超过仙师,他们进则一拥而上靠着大量的修炼者淹没仙师防线,退则各自散开袭击村庄,仙师根本应顾不暇”
“但感染魔蚀也并非好事”
“虽然”被侵蚀的人外表与正常人无异,魔蚀会吞噬他们对道德的认知,无限放大人心的欲望,他们追求极端的无拘束,信奉弱肉强食,魔蚀的内部是充满着冷漠与嗜血的地狱,他们四处掳掠人口当做奴隶,进行惨无人道的压榨,被捉去当做奴隶能活过十年都相当稀少。”
“真是一群野兽”林彦骂道
“失去了道德的人,比任何野兽都要凶残,猛兽只为食物和洞穴争斗,人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
“林小,你也发现我走路奇怪吧”老汉转头问
“嗯,一早就看见了”林彦答话
“都是魔蚀害的,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才九岁,家里兄弟四个我排行老三。”
我的爸爸为了养活我们几个娃娃,一人干几个人的活,白天天不亮就走,晚上夜不黑不归,记忆里的他人瘦的像个麻杆,肩上永远扛着条扁担,永远在挑着,走着。
妈妈是给“陀罗”养牲口的,我妈妈手可巧哩,做的鞋子可结实,她裁的衣服怎么穿都漂亮,比那些“犬涉”裁缝做的都好,可惜,她的铭也是“达利”,“达利”不许从事裁缝那样的高端行当,人们也不会穿“达利”做出来的衣裳。
他们就靠着这般没日没夜的劳作,硬生生给我们几个拉扯大,终于大哥二哥年轻力壮了,眼看家里日子好些了
“可,可是,该死的魔蚀将这些都毁了”
“那年冬天,我的哥哥们靠着身强体壮,那年打了不少柴,给家里添了好几件棉衣,那是最好的时光,吃得饱穿的暖,多悠闲的日子啊”老汉眼里涌出了泪光
那是在傍晚,天早早就黑了,我们一家人吃过晚饭刚要休息,就听见大地咚咚的响,接着村子里传来阵阵的惊呼,我清楚的记得妈妈听见魔蚀时脸上的惊恐,妈妈赶紧就翻身起来把我顺着窗户推出屋子,我光着脚丫站在雪地直愣神,妈妈没看我,转身抱过弟弟就要往外面递,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提着刀,穿着铠甲的魔蚀士兵,腰上挂着个铁钩,穿着几只耳朵。
“妈妈斜着眼睛瞪着我,我从没见过她那样急切过,好在我明白她的意思,赶紧就缩在柴堆旁躲好。”
“但我的哥哥们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哥哥们凭着平日身手不错,体格健壮,抄起凳子要把魔蚀兵赶出去,可他们哪是披着甲士兵的对手。我不敢抬头看里面的情景,只听见崩的一声,我大哥就倒下叫了出来,那声音,与被屠夫捅穿肚皮的羊没两样,大哥这样的硬汉子也能叫出这样凄惨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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