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杀掉她！”马小虎简单的一句话，神父笑了，夏蓉的脸色惊骇，两个带着军武气息的人一脸鄙夷。
杰澎国小个子则是一脸我就知道，白人男子一只手不断摩挲着瑞士军刀的刀柄，光头三兄弟则是一脸戒备。
马小虎看到这些人的表情都觉得没什么，还算是正常的反应。
直到詹姆斯，马小虎心中警觉突起，詹姆斯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欣赏，并且是那种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病态的欣赏。
马小虎见过不少这种表情，佣兵学院时候自己的教官，在看到自己以后就是这个表情，之后马小虎就被送进了八角笼。
那个时候的马小虎才刚刚八岁，要跟同龄的五个孩子一起搏斗，最终八角笼打开，只能活着出来一个。
如果你狠不下心来对别人下手，那么时间到了，多于一个人从笼中出来，迎接他们的就是无情的子弹。
要么活一个，要么都去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马小虎不得不做出人性之外的诸多选择。
之后的佣兵队长，在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马小虎差点就成为了替死鬼，似乎这种欣赏是对一个人能力的肯定，更是一种嫉妒，一旦出现，带来的往往都是死亡。
马小虎从回忆中惊醒，深深的看了一眼詹姆斯，对方则是回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并且一手握拳搭在自己胸口，给了马小虎一个尊重的敬礼。
最后是黑妹模特，这个模特在马小虎选择杀掉她以后，就转过了身来，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马小虎。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救过自己一次的男人，竟然在这种时候会选择杀掉她。
黑妹模特脸上的表情先是惊讶，随后变成了不解，紧接着就是怨恨，直到扭曲，最后归于平静。
神父就在一边看着所有人的反应，他似乎非常的享受这种时刻，猩红的舌头不断舔舐自己血红的嘴唇，就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的东西一般。
很快神父开始鼓掌：“不得不说，很精彩，我都有点不忍心打断你们的无声表演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马小虎，神父继续说道：“你的选择令我惊讶，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果断的选择杀死她，在我看来你心中的善意远比你肮脏的双手要更加占据你的躯壳。”
“你就像是一个用无数恶所掩盖的绝善，绝对的善意，拥有这种品格的人，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会这样选择，或者说是我看走了眼？”
面对神父饶有兴趣的提问马小虎面无表情的回道：“在生死关头，你还会在乎善恶吗?”
神父一愣，随即第一次笑出了声来，他的笑声更像是午夜噩梦人们耳边的低语，令人害怕。
“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客人，今天的晚餐似乎因为你的缘故，多了不少的乐趣，好了，虽然你做出了选择，我们也还是得给当事人一个挣扎的机会，毕竟你所要取走的是她的生命。”神父说完，一条绳索出现，紧紧的束缚住了黑妹模特。
“现在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说服这个曾经救过你的男人，让他不要杀掉你。”神父说完就退到了一边。
昏黄的烛光下，黑妹模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帅哥，你是叫马小虎对吗，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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