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交班的时候,我老舅又拿出他口袋里珍藏的阿斯玛,递了一根烟给来接班的王三顺并小心的点上,”王队,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事情,就是在昨天半夜的时候,有个业主叫李胜利,晚上开着大奔回来,我开门稍微晚了会,就被他骂的狗血淋头,王队,这李胜利是谁啊?咋这么厉害啊。”
“你小子也真够衰的,这李胜利偶尔才回来,还被你小子赶上了。你才来,不了解情况。看在你态度还不错,我就指点你两句,”王三顺吞吐着烟圈道,“李胜利呀,以前混过社会,是个狠角色,后来在道上混的时间长了就转成白道了,当了包工头,专门干各种工程。所以呀,他讲话做事比较蛮横。现在虽然走上正途混白道了,但是有时也干些坑蒙拐骗的事,听说前段时间才坑了外地老板200多万。说句真话,这样的人,还真有人敢和他合伙做生意,只能说厕所里点灯,找死。所以下次碰到他,说话注意点,千万别惹到他,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是,是,是,我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人,出来找活的时候,我老婆就告诉我要小心做人,踏实做事,千万不要惹事。“我老舅拍着胸脯,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
“王队,你说这李胜利坑了人家外地老板的钱,人家外地老板不找他要钱了,这200来万可是个大数目啊,我们一辈子也挣不回来啊,我要是有个200万,不,就是100万,我就回家把家里的瓦房推了,盖个二层小楼,把剩下的钱存银行吃利息,天天躺着挣钱。”我老舅话锋一转,感慨的说。
“可不是,真要有个100万,谁不想躺着啊,那多快活。唉,咱们这样的难咯。就说这个事吧,这李胜利和我们李队有点亲戚,我呢又恰好和李队也是亲戚,所以我也知道点内幕。”王三顺停顿了一下,看着快要熄灭的两根手指中的香烟。
我老舅赶紧又递上一根烟,并给点上。王三顺继续说:“李胜利在和那个老板合伙干生意的时候,就想这坑这个外地老板,你想啊,这外地老板被坑了能怎么样,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这老板在我们县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这个李胜利也确实不是个玩意,他和这个外地老板合伙干着生意的时候,就就把县里的财产转移空了,就这里还剩下一套房,还登记在他小舅子名下,但是呢,他还天天在我们县转悠,就是怕其这老板知道他把财产早八百天转跑了。所以说呀,就是欺负这老板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摸黑。再说回他们干的这个工程,包工包料,干一段就结一段工钱,去掉材料钱,二个人二一添作五,一对一半分利润。这李胜利呢,前面还挺好,把钱都结了,后面大概还剩个400多万的工程款,活干完后,开发商老板把工钱都结给了李胜利,结果李胜利拿着400多万也就不给那个外地老板了。这老板也到法院告李胜利,告赢了,但李胜利在我们县里屁股底下都是干干净净的,一毛钱也没有。这法院也来过这个小区调查过几次,来了又怎么样,这房子早就是李胜利小舅子的了。”
王三顺慢慢的抽着烟继续说道:“这法院执行了,也没执行到。所以,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人李胜利不照样在这大房子里住着,大奔驰开着,所以说呀欠钱的永远是大爷。”
“那他为什么还住在这个小区啊?”老舅又接着问了句。
“这有啥奇怪的,这李胜利的父母年龄大了,不想根李胜利跑到沪东市住,在这县里住习惯了,所以就不想走。所以,这房子里住的是李胜利的父母,李胜利有时从沪东市开车来他父母,结果还被你小子给赶上了,运气真不错。”王三顺哈哈笑着说。
咳咳咳,王三顺笑的被香烟的烟雾给呛到了,咳嗽了几下。
我老舅等王三顺咳嗽完了,又笑着问:“你说这李胜利搞这么多钱,都干嘛去了,有钱花不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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