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玲声泪俱下的说了很多张晓梅姐妹俩小时候的故事，李念一直看着李桂玲的眼睛，观察着她的情绪。
齐尚飞看了一眼正在录音的手机，电量充足，再继续聊一会也不成问题，回去两个人也好仔细的复盘。
“我家晓梅最开始只是在学校摔笔撕书，我当时以为是她叛逆期就把她打了一顿，那个时候她就哭着告诉我，她一回神书就碎了，可是我怎么能想到和疯病有关，当时半信半疑还把她接着送学校。”
“后来她在学校里打了老师，老师气的要让她退学，我只能把她接回家，暑假里有她妹妹看着她我还放心一点，那段时间晓兰身上老是有伤，我问晓兰那丫头也不说是怎么回事，我这边没有别人能帮忙照顾，晓兰就一直照顾到上学。”
李念突然有些急切的说：“是不是晓梅把晓兰打了，您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真是难做啊。”李念就像彻底沉浸在了李桂玲的故事里，齐尚飞有些疑惑的看着反应这么大的李念。
“再后来只能让她一个人在家，那时候晚上我回家，家里经常就是一地狼藉，但我只照顾她的话我这工作也不用干了，刚开始时候犯了疯病我还能控制住，待了几个月她发疯时候的力气一天比一天大，我就控制不住了。”
“晓梅清醒的时候，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就是晚上老做噩梦，经常半夜哭醒，10月的时候她就彻底疯了，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像往常一样准备来店里，还没出门她就开始犯病了。”
李桂玲叹了口气，抓起桌上的保温杯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又接着说道：“我知道我已经拉不住她了，只能赶紧喊晓兰一起捆住她，她平时也会摔东西，但从来没见她打过妹妹，谁知道这次呼哧一巴掌甩在晓兰脸上，这一下吓得我脑子嗡嗡的，就赶忙叫了隔壁邻居。”
“邻居家男人正好还没出门，就帮着把晓梅捆在树上，当时光顾着看晓兰的脸有没有事，也没注意她嘴里还念叨着话，从那以后她就没清醒过，只能一直绑在树上。”
“说来也邪门，晓梅彻底疯了之后手特别不老实，经常往前抓什么一样，嘴里念叨着锁啊锁的，我也不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是家里也不只有我和晓梅，为了晓兰的安全我只能这么对她。”
李桂玲懊悔的摇了摇头，眉头无奈的皱着，她真的很后悔对女儿那样做，想到晚上女儿有些凄厉的喊声，她直接哭了出来。
两人没想到李桂玲能把自己说的情绪崩溃，在老张的笔记里大部分都在说张晓梅的诡异的情况，对于李桂玲的情况倒是没有多提，可能老张也觉得这李桂玲就是个普通母亲吧。
李桂玲哭的整张脸都红了，满脸的眼泪，一边哭还一边和二人道歉，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客人，让客人听到她这些牢骚话了之类的。
齐尚飞掺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李桂玲，生怕她一屁股跌在地上，李念也是一副悲痛的模样，整个眼圈都红红的，虽然提前了解过李桂玲家的事，但听着亲历者的描述也难免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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