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所有的分离,都是蓄谋已久。
好景不长,陈兰在餐馆和客人起了争执,被老板炒了鱿鱼。后来又换了几份工作,不是嫌工资低,就是抱怨工作时间长,短则一星期,长则一两个月就辞职或被辞退。
裴家一直是两老当家,所有收入支出都有笔账,陈兰对此早就心生不满,偷偷跟裴志说过,让他跟两老提议分开管,怎料裴志一说,裴老爷子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裴老夫人更是勃然大怒,指着裴志怒斥:“也老大不小了,太不懂事,这是要分家传出去被街里街坊看笑话?这些年做什么没支持过你,要做生意,一寄就是一两万,砸在水里都能出点水花吧,良心在哪里?我看你也没这个胆,是陈兰的主意吧。”
裴老夫人看了眼二楼,陡然拔高了音量:“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这事想都不要想,只要我跟你爸还在一天,账就在一天,她陈兰要是想当家,管你们自己的账去,你们在二楼过你们的日子,我跟老头子不再过问。想动老头子的钱,门都没有!”
“妈!不至于的,都是一家人,我也就胡乱一说,您别生气,累着身子。”裴志连说道,上前按着背给裴老夫人顺了顺气。
裴老爷子一言不发,只是不停的用胡须夹子拔掉花白的胡子,一根又一根…
因为这事两老对儿媳愈加不满,陈兰是个暴脾气,时常为一些琐事而和两老起口角。
裴志两头为难,经常酗酒到深夜才回家,老爷子怒火中烧,狠狠扇过几次耳光。裴志破罐子破摔,任由老爷子打骂。裴老爷子花白的头发仿佛一夜之间全白了,白日里没了笑容,夜晚黯自伤神。
家里风波不断,爷爷奶奶唯独对孙儿依旧是无比疼爱,什么好的都留给他,从没少过什么东西,像是压上了所有的宝,裴毅翰也的确最听爷爷奶奶的话,这是村里乡邻都经常说道说道的。
裴志有了稳定工作后,家里虽然并不和睦,经济条件却逐渐向好,很快置换了彩电,冰箱,洗衣机…
一天上午,裴老夫人和儿媳因为洗衣机使用的问题又起了争执。
老夫人说衣服还是手洗的干净,洗衣机用来甩干就行,而且衣服要沿着洗衣机圈边放好,中间空出来,不要胡乱塞进去,容易搞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