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宁的阑尾虽然动了手术,但时不时的也还是会痛,加之复发的缘故,一直都比较虚弱,每天只能在家带带二海,重的活根本做不了,农忙时节已经开始了。
这儿的洋芋需要除草了,那里的包谷快要破土了,家里的麦子也差不多该收割了,总之有忙不完的活。
猪圈的粪也被清完了,又需要弄点草回来垫垫了,就连二伯都又说了那句话:“你家这猪长不大啊,要好好养养了,不然今年过年怎么办啊,现在本来就困难,总不可能去买吧。”
知会也知道这事,只是自己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啊,秉宁身体又不好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猪嘛放养了,随便它怎么长,大就宰一只,小就宰两只。
一日清晨个,还比较凉爽,知会想着先把麦子割了,打点麦子换点面粉,有时忙的时候,做点简餐,割了两把麦子,家里大喊着,知会吓惨了,赶紧往家里跑,以为秉宁的病又发了。
回家一看不是秉宁的病发了,而是二海发高烧了,知会想着用母亲教的办法,结果没有酒了,赶紧背上二海往娘家赶,赶到娘家,外婆发现二海似乎很严重了,让知会赶紧送医院,知会迟迟不愿意走,知会没有钱,又不好意思借。
外婆拿了钱,背着二海带着知会,往回赶,送到者保去医治,现在去红格是来不及了,只能回去医,到了医院医生说确实有点严重,不过不要紧,一针见效,果然一针就见效了,下午点就回家了。
回到家看见一群人围着自己家的麦子,以为大家都来帮忙,回去一看原来是秉宁正在和父亲大嫂争执,秉宁割了几把麦子,父亲和大嫂他们就不服了,抄着要让秉宁交出来,都已经割了大半了,这不是为难人吗?
知会刚问怎么了,公公说道:“你是人皇,我要告诉你怎么了?”知会也不敢反驳。
母亲开口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必这样呢?”
原来这麦田是一起种的,最后商议各自一半,知会原来问自己割哪一半,大家都说随便割,现在自己的一半差不多了,又要换,秉宁还想争执什么,知会劝住了。
因为只有知会知道自己从差的一半割的,那边的麦子不是很饱满,麦穗也不长,如今之计本来就缺粮,自己出点劳动力算了,至少收成多一点,但是说好另外一半属于自己。
六叔还是那么爱管闲事,召集了二叔三叔,让所有人见证了这另外一半属于秉宁,顺便还说了说五哥:“你们也太不厚道了,这病人好不容易弄了,你们就想坐享其成。”
谁都没有羞耻心,不以为然,就这样这事便过去了。
二海的感冒也好了,知会的麦子在母亲的帮助下也收回来了,一切照旧,日子一样的过着走,虽然苦涩点,至少在过日子。
本以为一切会安好,谁知道老天还是那么容易开玩笑,那年的七月迎来了多年以来最大的暴雨,全村的人不少人受灾,秉宁家就靠着河,那自然是躲不过。
父亲半夜叫起了大哥和大嫂,雨实在是太大了,整个阴沟被垮下来的泥土堵住了,很快就漫起来了,黄泥巴在雨水的侵蚀下很快变得松软,辛苦父亲半夜起来查看,这才躲过一劫,不到半个时辰,房子就倒塌了。二海平时也就听听这个水灾的故事,毕竟自己也没有经历过自然不知道天灾的无情,多年后,自己差点葬送在天灾中,他才知道这一切是多么的可怕。
那时候村里面刚好通电,二海的爷爷亲眼看见电杆倒了,但离奇的是家中的灯并没有熄灭,二海的爷爷指挥大家赶紧把所有的灯关了。
没有了电又是大半夜的,知会拿出四哥送自己的煤油灯,公公找了点煤油装上,勉强的能看见,毕竟大部分人虽然已经用上电了,但二海的爷爷为了节约还是用的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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