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新建一家老小闹起肚子来,疼痛难以忍耐,只因昨个夜里拉了一宿,把人给整虚脱了!”李新建他喝了酒,忘记了喝水,也忘记了撒尿,也不知啥是疼,啥叫难受,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咋叫也叫不醒。李新建醒时发现,家里的人都在苦苦哀嚎,个个说着难受。不知是何种原因,除李新建外,其余全部倒下。
令人意外的是,李新建本人为何无事?说来也怪,细想不对,家里除了李新建,为何全都躺了下来。李新建心想,肯定是吃坏了东西。白条鸡?李新建瞬间明白,一定是鸡惹的祸!他未吃,其余人都吃了。此时;李新建想起母亲的话,白条鸡,颜色不对,哎呀,肯定是鸡出了问题,殊不知全是“瘟鸡!”
又想,马伯安早已弃暗投明,他为何要加害我们?不对,鸡他也吃了,他吃的最多。他最喜欢吃我做的烧鸡。只因吃的少,家中许久未见到肉,自己不舍的吃,再加上马伯安他们三人,全家老小加在一起,九口之多!三只白条鸡,两个大肘子,根本不够吃的。况且李新建并未吃饱,只是酒喝好了。当前最紧要的,是先把家里人医治好才是。离李家寨最近的药房,只有南王庄那里的中医堂。于是,李新建连忙借来了李一刚家的拖拉机,全村仅此一个!
李新建不敢怠慢,他怕误了治病的时辰,急忙开着拖拉机便往南王庄跑!从南王庄村口往南,在往西,走进一个大口胡同,顺着胡同向前走,那里有一颗柳树,便是中医堂。李新建先是把拖拉机停在柳树下,放眼望去,一看,从柳树南排着一个长队,全是来瞧病的。中医堂的老王很是奇怪,为何今天病人出现的都是同样的症状?
都是拉稀跟闹肚子?中医堂老王猜想,难道是他们吃坏了肚子……嗯,应该是,不然今日怎会有如此多的人,前来瞧病!中医堂老王先是给旁庄刘一敏号了脉,看了她嘴唇上的舌苔之后,老王就找到了如何救治的方法。老王给每人开三副药,拿回去煎喝服用即可治病。如此这样一来,排着的长队前来看病的人,很快就看完了!中医堂老王见到李新建,便问,“你怎么来了?”
“老王一看,他们家的人全都来了。老王道,你们都是一个症状?”
“他们点头,嗯嗯。”
老王唉了声,“这个病,不是你们自身的得,肯定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刘爱梅说,“白条鸡。”
“老王啊了声,白条鸡?”
刘爱梅说,是的。“昨个马伯安惦着三只白条鸡,来到俺家,我看鸡的颜色有些不对,我当时并未在意,新建就把三只鸡全做成了烧鸡,然后我们就把鸡给吃了。”
老王显然觉得,很是奇怪,马伯安怎么会跟李新建家拎鸡。老王心想,这恶贼又回来?白条鸡,肯定是些瘟鸡。瘟鸡不能吃,轻着拉稀,重着丧命!是谁如此缺德,居然干出这样厚颜无耻的事!
定是镇南街,李磊家的屠宰鸡铺,若是别人,绝不会干如此害人之事!
李磊他们家,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从前他们家在南门北坡上养鸡,按说也算赚钱,可他爹跟他娘从不干好事,常把北坡上养的死鸡拿去卖。买鸡的人,也不知道买的是什么鸡?现杀活鸡,还是瘟死的鸡?前来买鸡的人,一看鸡的橙色不对,有的为了改善生活,便买了回去。有的看了后,也不买也不要。李磊他爹跟他娘一看买鸡的人少了,鸡卖不动,也就没有钱赚!老两口心疼钱,于是就把北坡养的死鸡拿回家吃。李磊嘴刁,不吃死鸡,只吃活鸡。他爹跟他娘骂他是败家子,说是活鸡拿来卖钱,死鸡不好卖,拿回家吃。遇上不懂的,也就买回了死鸡。时间久了,十里八村还有左右乡邻都知道李磊他家卖死鸡,后来他们家的鸡就再也卖不动了。特别是在南门北坡上养的死鸡,更无人买。有一次瘟鸡,他家养的鸡死了十有八九,从最早的上百只,如今剩余的活鸡也就只有几只。李磊他爹跟他娘,在北坡急哭,哭这可咋办。于是,李磊便心生一计,把死去的瘟鸡全拿镇上去卖。他爹跟他娘当即说好,随后,他们便把瘟死的鸡拿镇上去卖!他们一进镇上,去了南边最里面的那个胡同,胡同里有一个草棚,李磊跟他爹还有他娘他仨,就在镇上南边胡同里卖了一天的死鸡。来买鸡的人也多,卖的也算不错,百十只鸡,最后卖的也就只剩下了几只。这可把他爹跟他娘高兴坏了,老两口声声夸他儿有出息,干的不错。他爹跟他娘心想这剩下的鸡咋办,他爹说,拿回去吃……!
他娘说,好。
随后老两口便把没卖完的死鸡拿回家炖了。吃饭时,李磊一看炖的是鸡,原本想吃上一碗,谁料炖的是死鸡子,李磊生气的不吃了!
他爹看他儿恁龟孙;“他爹怒了,你个龟孙,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李磊回他爹,“拉倒就拉倒。”
一家人,兴致勃勃的吃完了整锅炖的鸡。他爹还喝了两口,吃着锅里炖的肉,喝着温好的酒,他爹说了句,真是人间百味呀!
哪料,还真出事了,他爹吃瘟鸡喝烧酒死了。他娘疼的哭天喊地,疼痛而死。他女儿因体质虚弱随之也死了。如今就剩李磊他媳妇张巧玲,不过还好,保了个命。李磊把他媳妇送到中医院老王那医治好后。
张巧玲看透李磊他家的为人,竟然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于是张巧玲便跑回张桥回了娘家,再也没有回来。
李磊他爹跟他娘聪明一世,他们虽是聪明过人,终还是遭了天谴。他们不知的是,瘟鸡不能吃,轻着拉稀,重着丧命。死鸡不能吃!首先瘟鸡本就是得了瘟疫而死,其次,瘟鸡死后肉质有毒,肉质看上也不像正常鸡本有的颜色。这下可好,一家老小四口人,死了三口,媳妇张巧玲也跑回了娘家。李磊也不敢去接张巧玲,原因是怕挨打!
那次瘟鸡,让很多人丢了命,丧夫的也有,丧子的也有,还有丧妻的,要是哪个壮汉家妻丧了,正好还可以娶个二房,纳上妾。还好,上次瘟鸡是解放前的事,再说李磊他爹跟他娘还有他闺女三人都已丧命,罪人已死,无处判刑,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哪料李磊居心不该,李新建原想他早已弃恶从善,谁知他又再次贩卖瘟死的鸡。
“母亲刘爱梅说,这人哪能说改就改,没有那么容易的事。过去老人们常说,爹娘是啥样,他的儿孙就是啥样。学啥像啥,还学的有模有样!”
李新建说,“这次瘟鸡,虽然并无人丧命,但李磊他早已触碰了法律。新中国法律制定了,就是来惩治像李磊这样的恶人的!”
中医堂老王听后说道,“新建言之有理,如此一看,还真要让那害人的李磊受到些惩处,谁让他净干些伤天害理之事!”
说罢,李新建便找叫了几个铁哥们,还有没那些吃了李磊卖的瘟鸡拉稀的人,他们也都赶了过来。大家商量后,共同认为,的确应该让李磊受到惩罚。随后他们便一起去了南门小镇南街边胡同里去找李磊。李磊一看,来了一群人,原以为是来买鸡,哪料是来送自己到县衙的。
李新建他们根本不给李磊说话的机会,便把李磊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南门小镇不远处的县衙。县长姓刘,是李新建的母亲刘爱梅他邻里边的亲戚,按辈分他管刘爱梅叫姐。刘县长一听,李磊卖的瘟鸡,前来告李磊的人不在少数,都因瘟鸡的事而来。看来这件事,的确如此,只是无人丧命,这已经算是好事了。李磊心想这下完了,本想多赚些钱,买些瘟鸡,谁知却把自己送进县衙里边,即将等自己的就只有法庭上的宣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