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比许谒还紧张。她拎着菜刀，对着四条大腿比划了半天，手哆嗦的厉害，却始终没敢下手。脑子里一直想着哥哥说的胆量训练，感觉自己又快哭了……
“你就当它是排骨，来，
就这，膝盖这，用点力，
哎，你瞄哪儿呢？把刀握紧。
对，小腿就够了，多划几刀，把味散出去。”
……
连哄带骗，为了让许柠尽快成长，许谒感觉自己台词都快说光了。自己一个人还是太力单势薄了啊，许谒看着电梯门缓缓合拢，不由自主想起了安拉。胖子，这会在哪里呢？
看到电梯在15层亮起，许柠赶紧按下了本层的电梯键。感觉手心里的汗水，已经把铁管泅湿了。她转头看了看哥哥，发现许谒把自己半个身子都挡在了身后，心里一阵暖意。
“哥哥第一下，我打第二下，而后我蹲下，顶住洗衣机不后退，剩下的，交给哥哥……”许柠在心里不停的反复想着之前演练的流程。
“叮——”
电梯到十层了。
门开了，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许柠差一点就吐了。
这是一只老年女性丧尸，还没有许柠高，看到有活人，摇摇晃晃从电梯门里走出来。许柠还没有细看，就听见许谒一声低喝，抡圆了水管就砸了下去。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许柠看着地上那只丧尸，头都被打的陷进去了一小半，脖子也歪了。许谒不好意思的擦擦手，嘿嘿一笑：“紧张了紧张了，怕一下打不出效果，就用力大了点。震的手都疼。”
“天啊，哥，你是有多暴力？这只怎么办？”
“不着急不着急。”
许谒拎起水管，噗噗噗又给丧尸扎了几下，确认不动了，这才推开洗衣机，掏出一块布，小心翼翼从它手里把那段啃了几口的小腿拽出来，转手又给扔进了电梯里，然后按亮了电梯里第14层。
“废物再利用。记好顺序，我先打，你再打。如果是一只，就是我一下你一下。如果两只三只，你打第二下就负责顶住洗衣机。我打，你顶。就和电玩城里咱俩打地鼠一样，明白没？”
“嗯。”
……
一个小时后，许谒看着同样满身血污的许柠，兄妹俩都感觉已经差不多体力透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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