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咎指着沙盘上蓟州一带的崇山峻岭,看着卢象升。
“第二方案是放清军入关,在这100里的山道上,设法拖住或消灭其大部分有生力量,让他们短时期内不再南窥。至于能否实施,小子要查看地形后才有定论。”
直到无咎回到座位上,皇帝才缓缓开口。
“这就是你去蓟州隘口探查的理由?”
“小子以为既然开战,绝不打无把握之仗。兵者,天时地利人和也。此役,天时对等,我军占地利,清军占人和。故把握有利地形,乃取胜的关键。稍有差池,就是几万将士、百万百姓丧命于清军的铁蹄之下。”
朱由检沉思良久,这小子嘴是欠了些,可是真敢想,也真敢玩命,倒是个好苗子。
可他始终不相信,一个半大的孩子能有多大的作用,望着卢象升。
“九台,你意下如何?”
“陛下,前往蓟州隘口查看,亦无不可。只是冒然前往,有些唐突,需要想个变通的法子,还要告知蓟辽总督吴阿衡,请其予以配合。”
崇祯帝点点头表示首肯,“既如此,九台可有什么想法?”
卢象升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查看地形,他还真的没什么好点子。
用手一指王无咎,意思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看着二人再次狼狈为奸,王无咎毫不在意。本着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的原则,轻飘飘地吐出俩字:“劳军。”
“噗。”
朱由检完全没了帝王形象,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心里把王无咎上下左右骂了个遍。
你小子是不是专给皇帝扎心,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特么要是有钱,这主意还用你出。斩钉截铁地说道:“没钱!”
王无咎嘿嘿一笑,“陛下,劳军这点小钱,怎么能让万岁操心,母后早给小子预备好了。”
皇帝斜楞少年一眼,你骗谁呢,我媳妇有多少钱我还不知道?
仔细一想,不对!刚才给的五万肯定不是全部。
好啊!现在媳妇都敢藏私房钱了,待会儿去坤宁宫一定要好好教育。
他阴郁的脸上突然挂上一抹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老实说,那些字画卖了多少钱?”
王无咎也不瞒着,瞒也瞒不住,毕竟人家才是两口子。
“二十万两。”
“咣当”,茶盏翻了。皇帝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家伙。
人才啊!这家伙在皇宫里上蹿下跳近两年了,怎么就没看出来他竟然是个搞钱小能手。
要是他能中进士,户部尚书妥妥的。
崇祯帝还沉浸在惊诧之中,太子开口了。
“父皇,孩儿也想和无咎哥一起去。”
“咣当”,茶盏立起来了。“不可!”
看到皇帝如此坚决,王无咎原打算帮帮腔。再一想,毕竟是太子,年纪又小,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小命肯定保不住。
收获和付出不成正比,危险系数极高,算了。
看到儿子不在坚持,朱由检收敛了霸气,脸色缓和了不少,随后转向卢象升。
“九台,边关你熟,辛苦一趟,奉旨劳军。怎么安排你们拿个办法,我在朝堂上走个过场。”
说着,又将目光移到王无咎的身上,“你要生产电报机,又要搞个通讯营,到处都有用银子,你以为朕是开票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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