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小妮子没有回家,王文青的心里也是扒凉扒凉的,看来今夜有暴风雪。
“你不是说她有分寸的么?”方葵抓住了王文青的一个BG,开始发难。
王文嗫嗫嚅嚅,“他们可能玩得开心了些,可能要迟点回来吧。”
“玩得开心?”方葵冷哼一声,“什么叫玩得开心?一帮男男女女,打扮得幺五幺六的,想干嘛?”
“我们这边过生的流程不都是这样的么,先吃饭,然后去唱歌。”王文青说,“可能他们去唱歌了呢。”
“听听,王文青,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你的语气怎么那么平静,你就那么不在乎?”方葵快要吼起来了,“那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不是捡来的,也不是我跟别人生的野种!”
“声音小点啊,先人!”王文青央告道,“邻居听到了不好得。”
“你还晓得丢人啊?”方葵厉声问道,“要是你姑娘出了什么事,那才叫丢人!”
王文青当然知道方葵所说的“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事,他也怒了,“你说什么呢?哪有这样说自己姑娘的?”
“姑娘大了,王文青,你还是上点心吧。”方葵说。
“你不要这样想我们的女儿,行不?”王文青终于露出了他的不耐烦。
“王文青,我告诉你,到最后,吃亏的都是女的。”方葵说。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王文青也提高了音量,他也不再怕邻居听到了会不好得,“你的想法太下作了。”
“好,我下作。”方葵心里堵得慌,把眼泪都堵出来了,“你说我下作。王文青,要是你姑娘出了什么事,老娘跟你没完!”
我姑娘能出什么事?王文青心里想,但心里也是没底,感到悬吊吊的。
打她电话,居然提示关机。
这是怎么回事?
想要急死你那可怜的老父亲吗?
突然,屋里的灯一下子灭了。
方葵吓了一大跳,一下子扑到势如水火的王文青怀里,“咋回事?怎么黑了?”
王文青看看窗外,城市万家灯火。再看看对面楼栋,家家灯火辉煌。
“跳闸了。”王文青拍拍方葵,安慰她,“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方葵颤着声音说,“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黑。”
我去,难道你几十年来,每天夜里都是点灯睡觉?
还真的是哈。王文青睡觉必须要纯粹的黑,他才睡得着;而方葵则一定要有点灯光。
刚结婚那会儿,王文青不觉得灯光影响睡眠。毕竟,方葵值得他在灯光下细细品味。但时间一长,新鲜劲一过,王文青就想在纯粹的黑暗里睡个安稳觉;而方葵非要点一盏灯,说是要制造点浪漫,长夜漫漫,得发生点故事。
王文青真的是疲于应付,或者有时干脆不应付。
“王文青,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方葵质问王文青。王文青当然要否认,赶紧奉上一个吻,然后全力冲刺。
方葵当然能够分辨出他在虚与委蛇,虚应故事。她一把推开蛆拱蛆拱的王文青,一个人独自流泪。王文青安慰两句,便侧身睡去,鼾声如雷。
“妈的!”方葵在心里骂道,“才三十多岁,就这个死样子!”
方葵不死心,对王文青作了必要的检查。凭手感,方葵就知道这个家伙非不能,而是不愿!
你妈的!方葵一脚把王文青踹到床下,扔给他被子和枕头,叫他滚去沙发睡。
王文青睡眼惺忪,不知道究竟犯了什么事,又被罚去沙发睡。
“你打呼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方葵冷冷地说,“我开灯睡觉也影响了你的睡眠。”
王文青见无力挽回,也乐得清静,假装委屈地抱了被子去睡沙发了。
这不过是跳闸了,王文青就因为方葵的害怕,而联想到这些。王文青都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证明,方葵依旧有无限的吸引力?
不,应该是方葵一改往日的暴躁,变得楚楚可怜,激起了王文青的保护欲。
所以,王文青在方葵耳边轻声呢喃,“老婆……”
这两个字,对方葵是百分之百的催眠。
这两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这两个字,可以省略一万字。
这两个字,可以打开方葵身体上的某个开关。
方葵刚作回应,房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方葵吓得叫了起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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