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二十六分——
我从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我不确定我在哪,我甚至不确定我是否还活着…
因为我面前正躺着一具发臭的,被开膛破肚挖空了的尸体。
至于为什么我不确定我是否还活着,这个功劳还得归结于我手中该死的镜子……我和这具尸体长的一模一样!甚至连身体和胎记都一样!
我起身绕过尸体,在房间里寻找着可以打开卧室门的东西。
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把门给锁住了,现在的我并没有多少恐惧,大多数是愤怒,想要攻击一切的愤怒。
叮铃铃!
“卧槽!”
我被一声铃声吓了一大跳,在这死寂的环境里,尤其还有具尸体,这种声音的影响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掏出早已知道被放在口袋里的老人机接电话。
“……”
“你是谁?”我质问着他。
“想必你已经醒了吧,曾经的你已经死去,现在的你如获新生。”
这是一个嘶哑老人的声音,但我听着更倾向于这个声音是合成音。
“你是谁?”我再次发问,但他好似听不到我的声音一样。
“钥匙就藏在你的心里,心藏在你的梦里。”
说罢电话便响起了嘟嘟的声音。
我看着还剩下六十几格的电的老人机,烦躁的将其塞回口袋里。
看着卧室的床,我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将两个枕头撕开。
虽然但是,这种谜语也太小儿科了吧。
但惊奇的,枕头里并没有心,或者说是那具尸体的心脏。
至于我自己的心脏,压根不考虑。
我开始翻床,随后是柜子,最后我连木板都拆了却还是没有发现那颗心脏。
“在梦里?”
我忽然有种恶心的感觉…
梦是在脑袋里做出来的,而心在梦里……
我忍着不适去看那具四仰八叉的尸体,开膛破肚的空腹很容易可以看到,那颗腐烂的心被塞在本应该是脑子的地方……
“呕……”
虽然说因为长的都一样让我没那么害怕,但这臭味和生理上的不适还是让我很难将手伸进去将那个恶心的东西拿出来。
“该死…”
我最后将枕套包在手上才将这块散发腥臭的心拿了出来,心的左心房处有一道口子,我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以及一张纸条。
[你确定要打开房门吗,或许不是个好主意。]
我坐在地上寻思着,我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具有正常现代思维的普通人。
我尝试寻找其他出口,被木板封住的窗户很显然不是个好出口,如果我在自己家的话,那么我现在应该在十楼。
衣柜被我搬倒,后面也没有秘密通道,床板也被我掀起,一样什么都没有,甚至我将墙皮都撕的零零碎碎。
“该死的谜语人……”
我无奈打开房门,但我惊奇的发现门外不是客厅,而是一个长廊,长廊的尽头挂着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人。
我思考片刻,将心脏塞回“我”的肚子里然后拖着尸体去看看。
可能是我脑子抽了吧,在那种昏暗的地方里我居然觉得带着陪了我有一段时间的尸体会让我安心一些。
我就这么拖着“我”慢慢走着,或许是血已经流完了,拖的时候并没有血迹。
我走了一圈,对面上挂着的吊尸正对着门,我的角度去看的话,尸体的眼睛正对着门里的猫眼。
而整条长廊,就我们两个门,以及中间的一个没有按钮的电梯。
我转了几圈后逐渐熟悉了长廊,我的潜意识已经将这片长廊划为领地,是安全的。
当我彻底熟悉后,我看了看老人机。
五点四十二,剩余电量五十一。
我皱着眉,这破手机挺费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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