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企业出来,落秋问了问我:“把握大吗?”
我无奈看了看她:“这企业明显没达到竣工验收要求,风险太大,你还是别想了,现在就一条路,整改,等到符合要求了再进行吧。”
落秋叹了口气,她其实知道不能做,但是还想着我给出其他答案:“你不知道,现在市场竞争大,有些企业甚至无底线报价,我们反而要求企业整改,这单子估计黄了。”
我拍了拍她肩膀:“正因为市场乱,所以我们更要稳住自己的原则,能帮就帮,但这种致命错误,企业配合意愿低的就是给自己自掘坟墓了。放心吧,这家企业没人敢做的,敢做且能让它完美整改的没几家公司,相信公司的招牌吧。”说完,我点了根烟,心里想着杨子发的短信,一时间竟失了神。等感到烫手时一下子拉回现实,而落秋安静的看我抽完,然后无奈笑了笑,示意我上车回去。
车开到半途,落秋等着红绿灯开口道:“说吧,想着啥事呢?今天上午就看你心神不宁的。”
我看着窗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摇了摇头。
落秋看了看我,等过了路口后,把车停在路边:“山崇,我希望你有什么事儿可以说出来,你刚才抽烟我就知道你心神不宁了。在学校我是你的学姐,在公司我是你的师傅,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我叹了口气:“秋姐,我想辞职了。”
落秋惊讶的转头看着我,然后摇下车窗,伸了伸手,我递了根烟:“男士烟,有点冲。”
落秋点燃后吸了一口,阳光洒在她的脸庞上,随着烟雾升起,称托出她的脱俗气质:“因为你前女友吗?”
随后我也摇下车窗点了根烟:“没有,我觉得我现在不知道自己目标是什么,在公司也是你罩着我,不然以我的能力我早走了,感觉我离自己的初衷越来越远了。”
她弹了弹烟灰:“你放心,有我在你就有活儿做,你不用装的突然醒悟一样,我觉得你是有点不像自己了,之前学校那个意气风发的你我很欣赏,但不代表你现在夹着尾巴辞职就是明智之选,我看八成是你哪个前女友要来踩你尾巴了。”说完自己都笑了。
我赞叹着她的口才:“那学姐,你的前男友猜你尾巴,你会怎么样?”
说完落秋就皱了皱眉:“虫子,你皮痒了啊,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
我媳掉烟:“知道了,我的秋学姐没吃过恋爱的苦。”
“我发现你的贱兮兮指数是工作以后直线的上升,还揭我老底,你别以为你那点数我不知道。和你直说吧,我今年可以升到部门经理,以后有你的活儿干,别装的不食人间烟火一样,不管谁来你都给我好好待着,你现在需要的是稳步上升的事业,不是悲秋悯怀的感情。”
我看着窗外,但却依然能看到落秋的歪嘴冷笑。“知道了,秋妈。”
说完,落秋又要作势打我。我连忙讨扰,落秋瞪了我一眼,然后开车往回赶。
车停在楼下,我刚准备出去,落秋拉住了我。“你知道吗?平江昨晚向婉若表白了。”
我吃了一惊:“什么时候平头这么勇了?你这消息属实吗?”
落秋白了我一眼:“当然了,我也惊讶平江的勇气,婉若昨晚和我说我也愣了。婉若呢,还是希望先做朋友,所以拒绝了平江。”
我撇了撇嘴:“我也能猜到,婉若这种不食人间烟火,偶尔下凡尝尝人间滋味的肯定不想谈恋爱,那现在平江估计难受着呢。”
“其实平江不错,只是婉若和我认识这么多年,就没见她喜欢过谁。”说完落秋沉思了会儿:“你觉得他俩怎么样?”
我想了想平江的豪爽和婉若的清冷:“是般配,但不搭,婉若看着好像性格和平江互补,但想象不了她和平江的恋爱模式,像石头一样,平江估计整条江都移不动她,你说婉若师姐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啊?”
“不知道,每次问她就笑笑,她啊,永远嘴上不说放心里,我拿不准。但我昨晚想了想,要不今晚一起吃个饭,把事情聊清楚,比起平江的反常,我更想知道婉若到底喜欢什么款的男人。”
我看着落秋八卦的笑脸,为平江的炮灰行为感到不值。
落秋看了我眼:“我约婉若,你去叫平江,谁完不成就输一千块。”
我惊的烟都没掏稳:“一千,我靠,平头现在受挫,摆明我难度高啊,你这黑心钱也赚?”
落秋熟练的拿了根烟点上:“哼,你说今晚套婉若话,你看他来不来。婉若那个性子明显我难度大好吧,我就叫大发善心,下车,找你的狐朋狗友去。”
我摇着头下车,看着明亮的天空,觉得平江的苦应该和我差不多。如果她回来了,我想着杨子说大概率来扬州,我心里苦涩,希望往事能够随风而过,但当初她的语气我现在还是无法忘记,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哟,少年娃。”我拍了拍吸烟室垂头丧气的平江,安慰的递上根烟,贴心的帮他点上。他猛吸一口,声音沙哑着:“你也知道了?”
我吸了口烟,眼镜撇向别处“刚知道。”
刚想继续开口,平江直接打断:“我这么着急,是两点,一点是我家里催的急,让我快点找对象,你也知道,我第一眼就喜欢她了,谁知道……”说完沉默的低下头。
我等他缓了口气,不急不忙的又吸一口烟,慢慢的吐出来:“觉得难受也没关系,我就说你这么反常,我们四个虽然聚了这么多次,但还没摸清婉若的路子。平头啊,你太急了。好了,第二点呢?”
平江没抬头,把头转向一边:“你孙子这态度,我啥都无可奉告。”
我拍拍他:“这点出息,老秋帮你了,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饭,摸清你心头肉的路子。”
平江表情显得为难,嘴巴一张一合终究一个字没蹦出来。
我皱了皱眉:“什么玩意儿啊?我聋了?我们帮你你倒像个小媳妇儿一样。”
“不是,这样不好吧,万一朋友都做不成。”平江显得一脸顾虑。
我恨铁不成钢的切了一声,把烟熄灭:“好男儿就该知道怎么死的,说定了。”说完起身走了。他表面说的很为难,说不定心里都咆哮着想知道为啥呢。毕竟平江也不差,喜欢的小姑娘也不少。但人就喜欢追逐让自己受伤的存在,是该让他痛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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