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做噩梦吗?”陶元子今天有点忙,但一大早还是打了个电话过来。
“好像真的有点用,”正赶上徐子谓的通勤时间,由于睡得早住的近,他一大早趁着暖暖的日光,不紧不慢地走着。
“感觉……你心情不错啊。”陶元子道,但语气间有一丝的怪异。
“昨天做了个好梦。”徐子谓答,他感受道陶元子语气的不同,关心道:“怎么了?”
“有点事要跟你说……算了、还是不说了。”陶元子在电话那边说道。这样的语气对于徐子谓来说有点陌生,他追问道:“有事情快说,这么磨叽不像你啊陶大师!”
“唉,就是从你家走后,我感觉最近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也不一定是人,就是虽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但是一转头啥都没有!你说不会是我也撞了鬼了吧,你家阴气那么重,听说到了阴气重的地方后也很容易撞鬼……”
“说什么屁话。”徐子谓骂道,“也有可能是你妄想吧?”
“毕竟你那房间还是有可能死过人的嘛……”陶元子虚弱的说道。
徐子谓叹了口气,“不过你还是注意安全吧,说不定是你的什么狂热追求者之类的。”
“万一真的是鬼咋办,不行,我还是得去烧烧香——”
“世界上又没有鬼,”徐子谓叹道,“鬼不过是生者对逝者的执念罢了。”
电话讲完。他把手机放回裤兜里。忽然,他感觉裤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掏出来一看,是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白纸。
‘我什么时候把白纸放到裤兜里的?’他有些好奇,打开了白纸。
巴掌大小的纸上,是一行清晰的印刷字。
【搬家快乐,我在桌上为你准备了礼物。】
他的愣了愣,猜测到‘难道是陶元子?或是哪个同事准备给我个惊喜?’毕竟他搬家这个事情,周边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而能把纸片放到他的裤兜里的人,怕是只有陶元子和他的同事了。
这样想着,他把纸片收起。
等到了办公室,一杯奶茶放在他桌上。
“忘了祝你乔迁大吉哈!”隔壁的同事道。
“谢谢!”他笑道。顺手把裤兜里的纸条丢到了抽屉里。
喝着奶茶,感觉今天怎么说都算是个幸运的一天。他心想着,脑子里不停闪过着梦里的一些内容。昨天的梦很清晰,他甚至能记得梦里那个小男孩的名字。
【qiyn】-【齐严】
这么想着,他在输入框里打出了这两个字。
这是个很大众的名字,又是个在梦里出现的名字。有这两个因素,搜索出来的结果应该是些什么名人信息之类的。但随着鼠标的一滚动,一个奇怪的失踪人口信息抓住了徐子谓的眼。
【寻儿齐严,男,16岁,高1.65,山城人。15岁在花城因与父母吵架离家出走,走失前身穿白色羽绒服黑色运动裤。联系人:齐先生。联系电话:1301111xxxx,备用电话:1302222xxxx,QQ:xxxxxxxx。】
“你在做啥?”隔壁同事好奇的探过头。
徐子谓迅速把界面缩小了,他转头笑道:“没事,就是好奇看看。”
“看你老在走神,是有什么事吗?”
徐子谓环视四周看了主管没在,于是道:“昨天做了个特真实的梦,梦到了我有个儿子,儿子叫齐严。刚刚就是好奇搜了下,没想到真搜到了。”他把页面打开给同事看。
“还是个失踪人口!”同事乐了,“不会是这个儿子给你托梦说他在哪吧?”
“说不准……”徐子谓把托梦这个词往心里一转,觉得真的有几分可能。
“不过这个名字这么大众,而且姓齐,总不能是我当赘婿了吧?”徐子谓想了想,笑道。
同事哈哈大笑,“那可说不准!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说不定你未来真找了个姓齐的富婆。哈哈哈,以后我看到姓齐的富婆给你介绍啊!”
徐子谓笑着答应了,但内容确实否认了这个假设,梦里的场景虽然记得不清了,但是应该是个比较贫困的农村,既没有什么齐富婆,也不可能是入赘,因为梦中的那个视角下,自己手指上充满了老茧、冻疮和疤痕,这是一双承载了一个家庭的手。
忙碌一天后,又到了下班回家的时间。
回家的路不远,也比较繁华。这次他绕过了繁华的路段,选择了一条僻静的,适合休息放松的小路。在小路上散步的时候,他仰头就可以穿过长得奇形怪状的梧桐树枝里看到暗淡的星空,这条路的路灯不多,所以来往的人也比较少,好在下班的时间也不算太晚,也提不上什么危险。
走到小区前时,他抬头望了望自己租的房。他的房间正对着外边的街道,也许是晃神,他抬头的一瞬间看他的房间似乎是亮着灯。可眨眨眼,他租的房黑洞洞的一片,哪有什么灯。
‘是我太累了吧。’他这样想着,心里却有些慌。在脑子里回忆刚刚真的有灯光吗?有吗?但现在真的没有,甚至上下层都是关着灯的。没有吗?可记忆里模糊的残留好像提醒他并不是这样的。
梧桐小区一共15层,他住在10楼,有电梯。
在从1楼到10楼的几分钟电梯之间,他脑子冒出了无数个猜测。
‘是贼吗?但贼会开着灯盗窃吗?’
‘还是鬼?但鬼也不会开着灯吧?’
‘还是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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