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圣梓鸣的脸的上方，目光停滞。
“怎么会……怎么会……”
就像一个在精神上受到重创的病人一样，呆呆地，只是不断地重复着那三个字。
萌萌回想着，阿绝似乎真的有一段黑色记忆，一旦提起某段时光脸色就会变得难看，难道……这一切真的是真的？
那些照片……
那些年的阿绝……
圣梓鸣的疯笑在她上方响起，他很开心。
“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觉得他很脏？我跟你说，印尼是个好地方，他在那里呆了三年！好可惜啊，要不是被他逃出去了，可能他现在还在那个窑子里呢，我还可以带你去玩一圈……”
“不要说了……”
萌萌不愿意听，可圣梓鸣愿意讲，而且还越说越开心，“他以为他烧了那里，杀了所有知情的人，毁了所有的资料，这件事就不会被人知道了吗？很可惜，他如意算盘打错了，我的手里还有他致命的把柄！宁宁不算还有这些照片，你以为救走了宁宁，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再也没有什么能威胁他了吗？妃萌萌，圣少绝跟你一样，太天真了！跟我斗？你们还嫩着！只要我把这些照片传给媒体，他圣少绝这一辈子就完了！”
“不要！”萌萌回过神来，噙着泪水的眸子看着他，近乎在求，“不要这样做……他会被你毁掉的……不要……”
她不想看到那样令人心疼的阿绝，她不想。
“毁掉他，那是一秒钟的事情，只要我动动手，他这辈子就完了。我随时可以毁了他，可是我选择放任他这么多年，就不会轻易地让他完蛋。他还没有到达顶端，等他以为自己真的是无所不能的时候，我再放开绳子，让他落入崖底，砰——”
他的眼里，透露着一种变态的征服欲。
圣梓鸣俯下身来，靠在她的耳边，“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不过我想……他应该很有兴趣看见你这幅样子，不知道……会不会不顾一切地送上门来找死呢？”
会！
她了解阿绝，就算他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陷阱，他也一定会来的！
而圣梓鸣……
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圣梓鸣眼里什么都不是，他最终的目的，竟然只是要……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抓来，而要是大费周章把你弄过来是么？克里斯蒂安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肯同意把你交给我，算是一笔掩人耳目的交易，如果让他知道我真正的目标是什么，那么以后就会有把柄在他手上，这样亏本的生意是不能做的，明白吗？”
他一边说着，已经拿起了相机，拍着眼前不能动弹的萌萌。
“圣梓鸣……你会遭到报应的！”萌萌虽然身体不能动，但眼神却足以杀死他。
圣梓鸣放下相机，一手捏着她满是污渍的下巴，死死地用力地捏着，几乎要将她的下巴骨捏碎。
“你说的报应……就是这个吗？”
“啊……”
萌萌惨叫，因为他将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她受伤的右手上，顿时血又像流不完一样，从血洞里涌出来。
失血过多的萌萌脸色一片苍白，嘴唇都干了。
被他用力地捏着下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妃萌萌，这世界上没有报应，所谓的报应那都是建立在人为的基础上的。”圣梓鸣说着，放开了她，双眼一眯，变态般的***再次喷发，看着萌萌，说着一些污秽的字词，各种意淫。
“闭嘴……你他妈给我闭嘴！”她听不下去。
她想过太多，他是鬼畜也就罢了，可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性取向有问题的！
她无法接受阿绝被这样一个人欺负过之后，还要被行以言语上的侮辱。
不管是圣老头还是圣梓馨圣梓鸣，难道都要这么变态吗？看到别人不好他们就这么舒服？
思来想去，莫非从未见过面的圣梓宇已经算是圣家最正常的一个了？
圣梓馨出现后，他和小白才算知道绝少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听闻小时候圣梓宇经常有欺负他，但她现在再回想，或许这种光明正大的欺负对阿绝来说，可能已经是最好的过程了。
她怎么敢去想，在印尼的那三年，阿绝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圣梓鸣随手从床上捡了一张照片推到萌萌面前，“你不觉得这个表情很***吗？你闭上眼睛想想，当你进入这样一个美丽诱人的身体里时，他不断地挣扎反抗最终还是化为零，任由你——”
“闭嘴……”萌萌闭着眼睛，双唇颤抖，试图让自己的耳朵与世隔绝听不见他的声音，可是圣梓鸣偏偏要说，而且要说得更大声，一个字一个字，将自己当时的感受形容出来。
“你看这张，眼泪掉得跟豆子一样大，多么惹人怜悯？”他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将照片贴在自己身上，仰起头深深地呼吸着，“承认吧，当时他也很享受对不对？你看看，你睁开眼看看，这样的他有多么的让人热血沸腾，让人想——”
圣梓鸣要她看，要她睁大眼睛看清楚他手上的那张照片。
萌萌不敢形容那张照片上到底有些什么，或者说她根本不敢去想像照片中的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就是阿绝，也不敢想像那个仿若小黑屋一样的房间里的第二个男人做过什么。
其实不用想像也应该知道，只是逃避般地不想去想而已。
“草我他妈让你闭嘴听到没有！！”
萌萌怒了，整个人疯狂起来，全身就像被注射了什么似的。
不用圣梓鸣，她自己就猛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在床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那只手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一样，死死地握紧，鲜血从她手心急流而出也不去管，那时她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痛，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了圣梓鸣！
浑身靠着满腔的恨意在支撑，也不知道从哪儿借了力气，在动手的一瞬间，左脚猛然弯曲，狠狠发力。
圣梓鸣根本就没想到已经半死的萌萌竟然还能够动，没有防备的他腹部被狠击一招。
这并不算完，他还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萌萌受伤的右脚也抬了起来，又狠又快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咣”的一声巨响，圣梓鸣被踢下了床后滑好几米撞在墙上。
那一脚，比她没有受伤时的力量还要强上好几倍。
那是愤怒而激起的身体里的潜能，那一刻她只想这么做，根本没时间想她的右手和右腿是否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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